众大臣全是一边倒的附议,陛下正被他们搞得焦头烂额之际。
落灵兮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冷笑道:“两位大人真是好口才,今年状元高中怎么没你们二人的名字呢?”
张大人说道:“你私自豢养死士已是事实,又加上你会妖法,这两样罪证你百口莫辩!”
落灵兮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豢养死士证据何来?我会妖法更是无稽之谈,再者,如果我真会,张大人还能站在这里好好与我讲理吗?”
张大人一是语塞,索性便不理会落灵兮,只对陛下言道:“一切都还需陛下定夺!”
陛下睁开双眼,他已是疲倦万分,一只手扶着额头,整个身子仰在龙椅上,十分懒散。
他扫视了一眼底下朝臣开口说道:“朕年事已高,很多事都不想去管,但今天朕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才发现,并不是朕老了……”
底下朝臣无一人搭腔,陛下坐直了身子,案桌上一堆堆的军报急奏和弹劾公主的奏章。
他顺手拿起一本军报丢了下去,一本,两本,三本……一共扔了十来本军报!全是十万火急的红色折子!
陛下的表情阴沉凝重,不说话的他此刻就像一只随时会发怒的龙。
“你们看看这红色折子是不是很显眼啊?这样的折子一共十三本,你们……参灵兮公主的有三十本。”
说话间,陛下又将那三十本奏折全扔了下去。
底下朝臣纷纷跪下叩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十万大军压境!北燕将士正在奋力抗敌!而你们!!还在因为权重内斗!!你们给朕说说!查了骁铁骑!封了公主府!对如今的形势有没有转折?!!有吗!!”
“啪——!!”
向来坚强不惧的落灵兮也被这一下给吓住了,帝王始终是帝王!他的怒火一旦升起,绝不是那么容易就平息下去的。
陛下怒拍案桌,落灵兮双膝跪下。
此时,那不长眼的内阁张纯玉张嘴叫了声陛下……
陛下气急败坏抓起案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向张纯玉,张纯玉的帽子被打翻在地,茶杯碎了一地。张纯玉不敢再言语,只把身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朝廷有朝纲!朝臣却无半点儿朝臣之风!北燕自朕登基以来,国风日益下降!朕愧对先帝重托!本想以朕年岁之余,重整朝风!无奈何朝臣一盘散沙!何以拢聚!!自西楚,南疆十万大军压境!朝臣无一人愿听!朕有何颜面去见泉下列祖列宗!!”
陛下说完这番话时,竟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落灵兮本想上前搀扶陛下,却被陛下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陛下接过曹公公的手帕擦掉嘴角鲜血,挺直了身板坐着,缓了一会儿心中闷气说道:“公主府的骁铁骑是朕应允的,朕还有许多秘密见不得人的,需不需要一一让朕讲给爱卿们听听?”
那底下朝臣哪里敢附言,仍是死一般的寂静。
陛下说道:“如今大军压境,边境将士死守抗敌,北燕城驻扎的八万大军全线支援边境,余六万大军镇守玉门关!”
“退朝!”
陛下走下朝堂,拉着落灵兮去了议事阁。
“陛下!”
“陛下对妖女如此纵容!会祸乱朝纲的!”
“陛下请三思啊!”
纵使陛下说了退朝,而那些大臣依旧站在太乙殿不肯离去。
仪事阁中只留守了两位婢女,陛下因为刚刚吐过血,身子有些虚弱,脸色苍白。
落灵兮说道:“陛下,请个太医来看看。”
陛下摆摆手,让落灵兮坐在自己的一旁说道:“朕是被气的吐血,身子的毛病朕比那些御医都清楚,就不看了。”
“陛下要保重身体啊!”
陛下点了点头,让一位婢女去旁边书桌上拿一个物件过来,那婢女去拿了,落灵兮一瞧那物件,只觉得眼熟,好像自己曾在母亲身上见过。
陛下说道:“这物件天下只有两个,一个在你母亲那里,一个在朕这。”
落灵兮接过那个物件,是一个弯曲的像泪珠的水型,材质是玉质的。尾巴尖细,头很粗。在头部的位置处有一点儿像血渍的东西。
落灵兮说道:“我在母亲那里曾见到过这物件,母亲说这物件极为珍贵,可惜最后被母亲弄掉了。”
陛下摇头说道:“你母亲说谎了,你看见的这个物件是你母亲的。”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这物件叫相思泪,是你母亲取的名字,当初找工匠打样的时候,你母亲说像人的眼泪又很弯曲,不合自然规律。又因是两个分开的眼泪,所以取名相思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