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又到了晚膳时辰,照列是夏荷送来。
夜明珠今日很是欢乐,竟没赶走夏荷,夏荷见此自然不会主动离去,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生怕遭了人嫌。
用过膳食,百花居众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早,夜府嫁女,设宴款待。满堂宾客俱都默契的不去提及七日前的事情。吉时已到,新妇出嫁。
垚阳子亲自去百花居迎了新妇,见新妇出了闺房上了轿子,垚阳子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只何处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二狗已从闺房内跑了出来,却是没跟着上轿子,只跑到垚阳子身边拉扯着裤腿,眼中似有着急,却并不发出声音。
垚阳子见此更是诧异,扫了一圈没看到花柔柔的身影微微眯了眼。
夜弑天此时却是笑着迎了上来。
“贤婿可是在找柔儿,这便不巧了,她今日身体不适,无法送嫁。连珠儿也是不适,她昨日为姐姐出嫁可十分欢喜,还把自己最爱的首饰都送了添妆,今日便被月儿带在了头上。”
说话间却是凑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
“昨日我本在百花居膳食里下了泻药,想借口月儿身体不适毁了这场婚事,哪知月儿竟如此坚持。人你娶了便罢了,柔儿却是别想带走。”
垚阳子闻言有些怒气,眼底的疑惑一扫而空。
“你卑鄙。”
夜弑天却是退了开去,笑得颇为自得。
“吉时已到,泼水盆,送新妇。”
喜娘尖利的声音响起,垚阳子收敛了目中怒火,笑着与夜弑天告辞。
“小婿今日便先走了,等回门礼再陪月儿来看望岳父岳母。”
说罢转身离去。看着宾客散去,夜弑天却是转身进了夜月儿先前出嫁的闺房,屋内有一个打开了的铁笼,以及笑的颇为欢喜的狐媚媚。
“媚媚可真是好手段,竟能在为夫眼皮底下把人变走,想来这些年来府内的事情也都是你安排下来的吧?”
“夫君盛赞了,今日才知不觉得晚了些吗?再说,若没夫君许可,妾身哪能做出这许多事。现在府内只剩你我二人,只要夫君愿意,自可享受大好时光,你我二人从此举案齐眉。”
狐媚媚心情甚好,夜弑天却是抽出身边佩剑,直接狐媚媚。见此,狐媚媚也不慌乱,伸手把剑尖推开了少许,可剑头有锋利的小刺,这轻轻一推便刺破了皮肉,有殷红的血珠渗出,挂在剑尖,竟莫名有着诡异的美艳。
手指还有血珠渗出,狐媚媚掏出手绢优雅拭去,点点殷红落在洁白的手绢之上,像一从开得正艳的梅花。
剑尖已偏,夜弑天却犹如不知,看着夜弑天握剑的手慢慢垂下,狐媚媚终是笑倦如花的走上前来,围着夜弑天绕着圈子,似示威,又似**。
“我伴了夫君这许多年,哪能不知夫君你这人最是手软,也最是自负,更知,你极是惜命。”
说话间,狐媚媚绕道夜弑天身后,双手攀上夜弑天的脖颈,夜弑天只觉脖颈间有一冰冷硬物滑过。
“夫君可不要乱动,这钗上有剧毒,乃我在外界无意间所得,在这方世界可无药可解。妾身现下心内慌乱,万一手一抖,可就得和夫君你天人两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