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李青山下意识嘀咕一声。先是太子涉案,再是三皇子谋逆,再到现在,三皇子一死,太学舆论四起。一桩桩一件件,鲁国早已被搅得天翻地覆。
沈恩来冲着李青山轻轻摇头,没那么简单,鲁国只要还在,这风波就平息不了。但是她还是没能够弄清楚,许溪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凡事皆有动机,但是赵国和韩国将许溪牵扯进来的动机是什么?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将众人的注意拉向门外。
“陈公子。”一名年约50岁的老妪立在门外,朝着屋内行礼。
“陈公子”老妪的称呼让众人又将目光望向在场唯一的陈姓,陈振民。
陈振民看见老妪先是一愣,紧接着疾步上前,略显急躁:“李妈妈,可是许夫人有什么事?”
“劳陈公子挂念了,夫人最近挺好,只是有些事想同公子商量,特遣老妇来请公子。”
“噢噢,这样,那妈妈等我一下,我跟你去。”陈振民同李妈妈说过话,转身对着沈恩来他们解释道,“这是许溪娘亲身边的李妈妈,我过去看看。”
陈振民说完便随李妈妈离远去,留下六班众人。
“许溪的娘亲”温行兴低估着。
“振民的丈母娘找他?”李青山倒是直接。
而此刻众人议论的焦点陈振民,上了太学外静谧角落的一辆马车。
陈振民刚刚掀开帘子,一名妇人就朝他露出微笑。只是这笑意里有着遮掩不住的疲倦和虚弱。陈振民上了车,温度陡然升高,比起刚刚掀开帘子的热气,此刻上了车,烧炭的热才真正让人有些招架不住。陈振民的额头有些冒汗,二那名妇人还紧紧裹在毛皮垫子里,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不见。
“许夫人,您这么急着叫我来,可是身体又有不适?”陈振民有些担忧。
“没有没有,”被唤住许夫人的妇人,笑着冲着陈振民摇头,“镇民,你听说了韩国使臣心仪溪儿这事吗?”
没能料到许夫人竟是如此之快便知晓了此事,陈振民有些愣住,隔了一会儿才慌忙摆手。
“许夫人,您别担心,我不会让许溪嫁去韩国的。”
“振民,这些年你对溪儿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你这些年四处奔波给我找寻药材,靠着你每个月送来的药,我如何能勉强撑到今日。溪儿此事一出,我便明白,溪儿日日长大,而我终究是无法护住她。所幸有你。”许夫人一段话中途因为咳嗽被打断数次,每次陈振民想开口,都被许夫人摆手示意。他只能担忧地听完许夫人的话。
“振民,我想将溪儿许配于你,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