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吐血晕厥导致整个太子府阴郁沉重,前两日下人都是各自忙碌,也不见人扎堆闲聊。可这后两日,闲言碎语就出来了。
碧桃刚好端盆路过,听到旁边院子里传出声音。
“你们说这太子府是不是煞星?殿下一直好端端的,她这一来,殿下吐血晕厥,怕是犯了冲。”
“是啊,我也觉得。早前还听说太子妃与太后犯冲,算了好些个日子才压住。”
“依我看啊,这太子妃就是煞星出身。”
几个丫鬟你一嘴,我一嘴的。碧桃听的替自家小姐叫屈,一咬牙一跺脚冲了过去,“这太子府岂是你们扎堆议论主子的地方。”
其中一人见碧桃,一脸不屑,哟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跟班啊!”
“你······”
“你什么你,在这太子府脚跟还没站稳就想撒野,也不撒泼尿照照。”
一旁的人跟着附和,满是鄙夷的目光看着碧桃,“就是,我要是你肯定有自知之明,早点卷铺盖走人。”
碧桃气不过,低头扫了一眼盆中的水,趁她们幸灾乐祸之际直接泼过去,三个人被水泼的哇哇大叫,最开始挑衅那个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指着碧桃,咬牙道:“姑奶奶的,竟敢在太子府撒野,姐妹们给我上。”
“谁怕谁?”碧桃直接将手中的铜盆给她们拽过去,正好打在冲过来那人的脸上,疼的直叫。
另外两人挽起袖子就朝碧桃冲来,碧桃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头发,但她腾不开手,另外一人也是揪住她的,三个人就这样扭成一团。被铜盆拽的人也上前帮忙,三人对她一个,碧桃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只能抓着刚才那人的头发不松手。
这时,围观的婆子立即去找苏韵,苏韵正准备去明景苑看赵诚,“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苏韵心头咯噔一声,以为是赵诚出事。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碧桃和几个丫头打起来了。”
苏韵一头雾水,等婆子说清楚,苏韵半刻不停留过去。
看热闹的人见苏韵去,立即请安散开。苏韵见到两个人牵制住碧桃,一个人骑在碧桃身上扇她耳光。
顿时,她的心就像是被揪了起来,想起上一世碧桃忠心耿耿伺候在身旁,最后却没落的好下场,这一世跟着自己到太子府又被人如此欺负,“住手。”
扇耳光的人没注意到是苏韵,还继续扇,嘴里骂着,“我就让你明白,这太子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敢爬我们头上,你还嫩着。”
“都给我住手。”
扇耳光的人听到声音不对劲,一抬头看到苏韵站在那里,怔愣住。旁边的婆子立即给她使脸色,吓得那人赶紧爬起来跪在一边。
苏韵看到碧桃嘴角和鼻子都被打出血,脸颊高肿,心疼不已。一旁的人立即上前将碧桃扶起来,碧桃昏昏沉沉的看到苏韵,说着:“娘娘,她们说你的坏话。”
扇耳光的人抬眼瞪碧桃,苏韵拳头一捏,暗暗吸气,“把碧桃先带下去,找大夫来看看。”
“是,娘娘。”
“你们几个到正屋。”苏韵厉声道,转身离开。
婆子立即让她们跟上,“你们啊,这次闯大祸了。”
苏韵怒气还没散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究竟怎么回事?”
“是,是碧桃先动手的。”扇耳光的人先发制人。
“是吗?”苏韵眼眸一沉,她知道碧桃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就算是碧桃先动手,也一定是她们说了什么才会动手。
那人心虚看苏韵,“娘娘,奴婢······”
“你们谁说实话,我就不追究谁?”
苏韵话一出,立即有人说,“回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在背后议论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娘娘大人不过小人过,放过奴婢。”
扇耳光的丫鬟见旁边的人主动认错,咬着牙不服气。苏韵瞧着她的样子,知道不拿出点威严来她是不会认错的。
“阿福。”
“娘娘。”阿福颔首。
她想起上次赵诚教训苏恋,“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府的规矩我不了解,你说说,奴才背后议论主子怎么处罚。”
“理应逐出太子府。”
跪地三人一听立即求饶,“娘娘,不要,奴婢知错。”
“你说,你错哪儿了?”苏韵下巴示意扇碧桃耳光那人。
那人抽噎说着:“奴婢不该说娘娘是煞星,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
“还有呢!”
“不······不该对碧桃动手。”
“好,既然都知错,逐出太子废就免了。但该有的惩罚必须有,一天之内把府内的水井全部灌满,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三人立即说着。
“阿福,好好监督。”
“是,娘娘。”
苏韵起身离开,着急去看碧桃。碧桃住在大通铺房里,她见苏韵来,立即要下床请安,苏韵拦住,“不用起来。”
看着她满脸的伤痕,苏韵心疼。她发誓不会再让碧桃受伤,但还是没照顾好,想要去摸摸她的脸,又怕碰到伤口,“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