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突然传来鞭炮声,随即是一阵喧哗,宁萌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在“攻击”了张沐沐后,瞬间体力不支,眼前一花也跟着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周围围了一圈人,见她醒了,连忙找来医生,于是她又被翻来覆去检查一番,这才得以消停。
人陆陆续续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池老爷子和池衍行,她这才慢慢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萌萌受苦了,已经没事了。”爷爷慈爱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宁萌眨眨眼,决定先不要说话,朝爷爷乖巧地点点头。等池老爷子走后,池衍行端来一杯温水,问她渴不渴,她心中暖洋洋的,坐起身,咕咚咕咚把一小杯水全灌下肚。
她的喉咙终于找到感觉了,清清嗓子,池衍行以为她呛到了,拍拍她的后背。
他的语气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萌萌,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不可以随便相信,知道吗?”
她低低应了一声,试探性问道:“哥哥,咸蛋的坏姐姐是不是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呀?”
“她在医院,你放心,哥哥会帮你教训她。”清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医院?宁萌的手抽了抽,没想到她的神经破坏威力这么大,这是她有史以来最努力的一次,不会直接把人电成脑瘫了吧?
虽然张沐沐是自作自受,但发现自己的能力居然有这般威力,宁萌还是感受到了微妙的压力。
同时也由于她过度使用了能力,尚且幼小的身体无法承受,一直病了好几天。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同时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天救她的,竟然是三哥,池书黎。
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池书黎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刚好在那个废弃工厂附近玩耍,目睹了她被抓到晕倒的全过程。
她不知道池书黎是不是认出了她,毕竟他们虽然表面同父异母,但父亲和死了一样见不到人,平时也不怎么说话,结果没想到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他和他那帮小朋友居然第一时间报了警。
这么智慧的不良少年,真的不多见了!
宁萌想着下次见到面一定得好好感谢他,结果要在她醒着的时候见一面着实不容易,他又穿着那双黑色单排滑轮鞋不知道跑去哪里逍遥了。
她无法,只好在爷爷面前多美言几句,让爷爷夸夸他,毕竟这个哥哥和她年纪最相近,才长她两岁,这么小的孩子还是要多夸的,不然容易长歪,就和原作里那样。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在她被绑架的第二天,张家登门谢罪,她被池衍行抱着下楼,一眼就看到张贤达的爸爸。
虽然按照她的年纪,即使是受害者,在这里也没有话语权,但池老爷子见了她,却朝她招招手。
“来萌萌,你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这中间真的有误会吗?”
张爸爸拿出手帕擦擦额头的汗,连忙说道:“哎,池老爷您看,这萌萌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咸蛋爸爸,你才什么都不懂呢,我可以爷爷的孙女,都五岁啦,你这是在看不起爷爷吗?”
她鼓起小脸大声把对面的声音压下去,然后还耀武扬威地“哼”了一声,张爸爸瞬间不敢吱声了。
嚯,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爽。
宁萌接着说道:“我觉得应该给沐沐姐看看心理医生,她总是幻想以榧哥哥也喜欢她,实际上不过是她的单相思罢了呢,以榧哥哥都烦死她啦,死缠烂打被讨厌了还把错怪到萌萌头上,为什么同是咸蛋爸爸的孩子,张贤达人就那么好,张沐沐就这么坏呀,咸蛋爸爸,你好好反思一下!”
张爸爸的脸已经青一阵白一阵了,但她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来无非就是替女儿求情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她池宁萌可是恶毒女配,恶毒女配锱铢必较,不把人搞死对不起这个角色的定位。
“爷爷,你不信可以叫以榧哥哥过来问问呀,他的头痛都是张沐沐害的呢,张沐沐给他写了好多骚扰信,以榧哥哥太可怜了,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呀。”
“头痛?”池老爷子微微皱眉。
“是呀,都疼好久了,”宁萌点点头,心中暗想,果然大哥没有把这件事和爷爷说,“晚上还睡不着,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给我看了那些信件,写的东西好肉麻好不害臊,以榧哥哥看这种东西怪不得晚上睡不着、睡着了还要做噩梦呢。”
“这这!这可不能瞎说,我们家沐沐从小知书达理,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宁萌不耐烦地再次打断张爸爸:“知书达理的张沐沐小学五年级就学会绑架威胁啦,还说我是野种,对了,爷爷,野种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