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乔乔敏感的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张东家？”

“嗯。”

“张东家？”

“嗯。”

靳乔乔眼睛一转。

“张蠢蛋？”

“嗯。”

刘权在一边听得那是目瞪口呆，他赶忙上来想阻止，被靳乔乔一瞪，他就觉得浑身动弹不得了。

他瞪了一眼一旁的那死老头，东家就是碰到这个死老头才出事的，谁知道这个死老头讲了什么，害得东家这般模样。

但见那严老头满目愧疚，仿若对张睿这样的状态十分自责，那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人见了不忍责备他——个屁！

反正刘权是恨不得上去锤死他。

“张变态？”

“嗯。”

...

完了完了，靳乔乔心下痛呼，这孩子这样是不是废了，严呈灵这倒灶玩意儿。

张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本来他觉得自己死而复生一次，死里逃生一次，再接着连女鬼都见过了，这样还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呢？

可是——想到那高人说的话，他心里便是沉重万分。

霉运？

印堂发黑？

命不久矣？

以前的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个的。

但现在死而复生都有了，再加上是高人所说，他也就信了。

可是，我不想死啊！

让我重活一世就是体验一下怎么死吗？

这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从痛苦的死亡中脱离出来，为什么还要来一次？

我不想死，为什么要这样！

“张东家？”

有点熟悉的呼唤，不应是不是不好？

“嗯。”

“张东家？”

“嗯。”

好烦。

“张蠢蛋？”

“嗯。”

又来，算了，反正我都快死了，就让你一下吧，看在你那么担心我的份上？

....

“张白痴？”

“嗯。”

什么鬼？张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叫得啥？

张睿清醒过来，抬头，看着面前那趁机占他便宜的女人，面无表情。

靳乔乔看着张睿，她觉得张睿的眼神有点渗人，但你觉得她怕了吗？

她看着张睿头顶的气运，只见张睿那原本在冲淡黑气的青色气运，已经开始萎缩下来，势头减弱许多，竟被黑气包裹。

靳乔乔摇头叹气，这严呈灵真是学艺不精害死人，这世上害人最深的永远是半吊子。

张睿依旧盯着靳乔乔，看着她作摇头叹气样，一张儒雅的面上看不清表情。

靳乔乔看着他，静默半响，吐出一句话，“天王盖地虎”

她打算来个重磅戏让他清醒一下。

张睿眼光动了动。

靳乔乔的刺激还在继续，只见她似乎觉得“天王盖地虎”还有“宝塔镇河妖”这两句话中林海雪原中就有出现，也许在民国中就已经有了，于是她又换了另一句，

“起来——不愿做奴的人们——”

张睿看着面前这女人，他忘了反应。

靳乔乔看着面前这个静静地坐在古朴长桌后的青年，那儒雅的样貌，想着他之前谈笑风生的模样，不禁有些可惜，她决定再来一次，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张睿：“....”

他已经懵逼了。

靳乔乔万分不甘的叹口气，她最后看了张睿一眼，一个心已死的人，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的，只能等他自己走出来。

“一个人没有被别人打败，反而败在自己手里，那是很可悲的。

“而且，不抗争一下你甘心吗？”

丢下这句话，也不等张睿反应，靳乔乔径直拿起地契，放入一个档案袋，带着全程懵逼的小豆子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