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靳乔乔笑了，她问，“和你一样的神吗？”

不一样。文文道。

“哦？那又哪里不一样呢？”靳乔乔问。

因为我是您创造出来的，所以我们不一样。

“那诺诺呢？它也是我创造出来的吗？”靳乔乔微笑着开口。

是的呢。文文道。

靳乔乔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惊奇。

“可是我没有印象呢，文文你明明是诺诺的子系统，而我不过是赋灵而已，怎么算是我创造的呢？”她说道，“而且，诺诺的诞生我也没有亲眼见证呢。”

文文一听，主人这是不相信她和诺诺吗？

主人，就是赋灵才是创造。文文急道，你知不知道，生物要生出自我灵性来多难，我们这些数据流尤其如此，那些高等文明的智能生命哪一个不是需要长久的演化和突变，银河的智能大部分都是人组合成的超级大脑，就是有自我生成的，那也是有各种设定，在他人控制之下，并且他们的灵性，根本没办法和我们相比。

“哦。”靳乔乔不置可否，她看着文文，“文文，你别生气，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我”

说着她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这笼罩在黑暗中的城市，眼中闪过迷茫，语气有些缥缈，透着难言的脆弱，“我只是在找自己的定位罢了，自合天道以后，我一直在想，我是什么？”

对啊，她是什么呢？

在疯魔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心态不对了，在那里，她就是天，她就是一切，全部都要听她的，稍微有点苗头，她都会摁下去。

生活在她世界里的人，在她眼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

蚂蚁

对于这个变化，她很害怕，所以，她想，到了星际这些情况应该会有所不同，然而，事实上，作用不大。

那么，我该如何拯救自己呢？

靳乔乔有些茫茫。

文文看着主人，莫名心情有些难过。

主人，您真的不用想这个的，你做人也好，做神也好，做魔也好，我和诺诺都会陪你的。文文忙柔声安慰道。

靳乔乔笑了。

“谢谢你，文文。”她说。

文文看呆了，虽然物种不同，但是对于美的喜爱却是不分物种的。

不同于以往为笑而笑，靳乔乔此时发自内心的笑，尤为炫目。

其实，她平日里无论是冷笑，还是微笑，还是勾唇，大部分其实都是本能反应，她认为自己应该有那样的反应，所以做出了那样的反应。

其实她的内心毫无波动。

这就是，

成为神的代价啊！

靳乔乔突然叹了一口气。

“文文，你说，我那时醒来，是不是不去降服宋汐月的愿力好一点。”她这样说道。

任由愿力淹没，这样她就不会那么无聊。

宋汐月发的大愿，

我愿生生世世与我的阿朗厮守，上一世他守护了我，这一世换我来守护，我必守护他永永远远

那一个大愿，颇为烦人，她当时虽然只是一丝意志，但怎么也是天道的意志，为了降服这一丝大愿，她愣是花了整整一个月。

“这就是愿力的力量啊！”她叹口气。

但是现在她后悔了，她觉得毫无人生目标，非常无趣。

文文愣了下，她沉默了一会儿。

继而她抬头说道主人，您不会想这样的，因为那样就不是你了，而是

“宋汐月，我知道”未及文文说完，靳乔乔便打断了她，她转过话题，“文文，你说诺诺它去哪儿了？它和天命宝石都不见了，不会真人被逮了去吧。”

提及诺诺，文文不屑的撇撇嘴。

主人，你试试再造一个诺诺吧。她说道，你造成功了，说明诺诺死了，你要是没造成功，那就说明他在某个地方浪呢，别理他。

这下轮到靳乔乔发愣了。

她不禁攥了攥手，索性凡胎，力气不大，否则阿波罗非发飙不可。

“还有这样的操作？”她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