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和我的委托人沟通。”弗莱娅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三天之内给您一个答复。”

“静候佳音。”李斯特与弗莱娅擦肩而过。

弗莱娅冷笑，她拨了一个电话号，“莉莉，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诉银/行/私挪资金案吗？”

李斯特愿意庭外和解甚至赔钱证明了以下两件事：

花旗无法举证。

这不是系统故障。

“统计一下近期有多少类似的案子。”弗莱娅说，“不限于花旗一家，也不限于纽约州，打给他们的律师，我们弄一起联合诉讼。”

挂掉电话后，弗莱娅翻了一下收件箱，她找出来伊莲恩的邮箱。

迟疑许久后她敲了一封邮件。

——我下周去LA，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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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赛琳娜很崩溃。

伊莲恩颇为不以为然，“大家吃这一套。”

她和小玫瑰的粉丝疯了。

谁不喜欢看漂亮女孩子搂搂抱抱呢？

这比艳压、撕X的通稿更能拨弄影迷的那颗脆弱心脏。

压戏这种话题只能火一时，残留一地鸡毛。

可女孩子间那若有若无的悸动则不。

人们喜欢直女间的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这里是好莱坞。”赛琳娜固执地说。

“你是心理学家吗？”伊莲恩笑了起来，她打开门，接过外卖员送的生日蛋糕。“我做这行的。你得听我的，我知道人们喜欢什么。”

“我在这行做了二十多年，人们想看cat fight。”

伊莲恩冷笑，“那请您告诉我，为什么大家嗑斯佳丽和玫兰妮这对CP？”

她一直觉得乱世佳人中真正的CP是斯佳丽与玫兰妮。

因此玫兰妮辞世后该小说终结。

没人想看未亡人与挚友如何破镜重圆。

赛琳娜卡壳了。

“成如你所言，纽约与洛杉矶只是美利坚的冰山一角。”伊莲恩提着蛋糕往屋里走，“广大的中西部家庭主妇才是我需要争取的。”

“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的丈夫早出晚归。”

“谁和她们每天在一起，养孩子，攀比，送吃的，互相扶持，吵架？”

“是邻居家的女主人。”伊莲恩拖长了声音，“她们想要一个无条件爱她们，支持她们，在她们难过时宽慰她们的温柔漂亮小姐姐。”

当然，她们也爱看可爱年轻的男孩为她们动情。

这不冲突。

女孩子是孔雀。

她们想成为焦点，想要人捧着。

世上无直女，只看你颜值。

赛琳娜气的挂电话，“你开心就好。”

“你看，你也很欣赏沃森呀。”伊莲恩也挂掉电话。

赛琳娜经常控诉路易莎是个bit-ch，但她会无条件满足路易莎的所有需要。

小李子都没这待遇。

“克洛伊！生日快乐。”伊莲恩扯着嗓子喊。

她把生日蛋糕搁到茶几上。

达莎扑过来，“什么味的？”

“巧克力黑森林的。”伊莲恩坐下。

克洛伊换了一条特别漂亮的裙子。

她扶着楼梯扶手走下。

一个占据了半个茶几的黑森林蛋糕映入她的眼帘。

“我那天发现你喜欢巧克力。”她姐姐坐在一边得意邀功。

克洛伊抿了下唇。

当然这不是因为她想吃蛋糕。

在家里没人给她过生日。

伊莲恩是太阳。

她是月亮，只是太阳的影子。

妈妈更喜欢伊莲恩，因为伊莲恩身段好，柔软会跳舞，五岁就能轻易的在平衡木上驰姹风云，而她却笨手笨脚的。

有时妈妈会教她们综合/格/斗。

伊莲恩看一遍就会。

她练一周还卡在起手势原地不动。

长大后这种对比更明显。

伊莲恩漂亮，美的锋利。

她只是清秀。

久而久之，妈妈眼里只有伊莲恩。

妈妈记得伊莲恩的生日，妈妈知道伊莲恩喜欢曲奇饼，妈妈会带伊莲恩出去玩。

她会被丢在家里。

伊莲恩自/杀未遂被救回来后性格变得尖锐，但妈妈也不会说她一句重话。

她以为她能扳回一局，不料伊莲恩考上了斯坦福，远走高飞。

伊莲恩SAT成绩出来的那一刻克洛伊知道她彻底的输了。

伊莲恩是孔雀，而她是麻雀。

麻雀变不成凤凰。

“你还记得我十岁那年的生日吗？”克洛伊侧过头。

她姐姐伊莲恩很没有形象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抬头，“嗯？”

“妈妈只买了你喜欢的苹果汁。”克洛伊很平静的说。

伊莲恩眨了下眼。

美利坚资本主义金毛亡她之心不死！

居然又试探她！

“晚上我带你出去买了橙子汁。”伊莲恩极为慵懒的翘着二郎腿，她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

克洛伊肯定和伊莲恩这个姐姐没什么太大的心结。

不然不会来投奔伊莲恩。

洛杉矶的天亮着，太阳并不想休息。

克洛伊白了她一眼，“妈妈心里只有你。”

“没关系。”伊莲恩切了块蛋糕。

蛋糕轻盈的像泡沫。

“妈妈混蛋我们不理她。姐姐爱你。”伊莲恩将蛋糕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