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十峪皇子!”小磊子焦急道:“怎么办啊公子,这么一来郡主大夫君的位置,就不是公子您了啊!”
杜佑一愣,对于小磊子传来的消息有些意外。
他冷静了下来,柔声问道:“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言语?”
“从……从坊间。”
“坊间谣言不作真,莫要相信,未有圣旨下到郡主府,此时说这些,都是些莫须有的东西。”
小磊子经过杜佑这么一说,也冷静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忧道:“公子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杜佑笑了笑:“有些事不能你我能掌控的。”
“有些事……得看天意。”
“可是……好吧,我知道了。”小磊子点点头,既然公子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公子向来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总是很准。
“你下去吧。”
“公子不回房吗?”
“我还想在此稍待片刻,你先下去,等郡主回来了再来叫我。”
小磊子应了声,离开了后山。
他处舞榭江人语,歌台日色稀此处寒气萧瑟来,清浑玉相思。
黄雀不知停台意,鹧鸪盘桓误人心,泪红豆兮难流,思佳人兮难寻,世世难料悲中藏,蒹葭苍苍道说情,醍醐几杯雁常回,春秋五六载,何日待君郎。
杜佑望着远山,思绪万千。昨日与她说了心中所想,只等她一个答复,未料她竟是这般答复与他。他眼中的柔情黯淡了许多,虽然都是坊间传闻,但或许那人真真会成为她的大夫君,而他只不过是无意擦肩的棋子,棋局一落便可退场。
但他不想成全,若非遇她,生无可喜。
想来此间二三事,不过情丝从来未如意,曾愿平常,情意难念,只叹长梦一场,浮生一书,情丝难斩,鹫香晕染纤尘出,清平少年时,花飞,西风一往深,遇上锦玉人,思绪谁怜。
兰儿,你当真如此?
游湖的船靠岸时,已是接近夕阳西落,众人下了船,常歌等人随后也回到了竹庭。
大皇子:“沅兄今日玩的可尽兴?”
沅涣笑了笑:“这湖中景美,湖船上人也美,自然是尽兴的。”
“我宫中还有些事要处理,我们就此别过?”
“傅兄请便。”
待傅辟离开后,竹庭也走的就剩三三两两的人,马车在竹庭外,还需走一段距离。常歌和沅涣并排走着,暮霞的余晖洒在庭廊两旁的细柱上,画庭竹廊映晚霞,高梧垂柳度莺歌。二人就这么安静的走着,谁也没说话。
沅涣先开了口:“师妹有什么想说的吗?今日之事,我觉得那湖的故事倒还有趣的很。”
常歌笑着道:“怎么?师兄看上那乐姬了?”
“你呀,又拿我开玩笑。”沅涣无奈的看着她。
“师兄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姑娘了,我见那琨玉姑娘说话温柔,模样也俊,不如师兄就顺了我那皇兄的意?”
“师妹莫再开玩笑了。”沅涣突然严肃起来,常歌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人继续沉默的走着。
“你真不知道我的心思?”沅涣开口道。
常歌疑惑:“什么心思?”
沅涣张了张嘴,却再没说什么。
二人走到各自的车马前,沅涣侧身看了看正在上雕兰马车的人儿。
“师妹。”
常歌转头:“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沅涣笑了笑:“路上注意安全。”
“好。”她点点头,“师兄也是。”说完,上了马车。雕兰马车缓缓驶远。
沅涣叹了口气,带着遗憾上了马车。
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
雕兰马车摇摇走进了十里坊,常歌半眯着眼,险些要睡着。
“颜儿,左相的女儿查到了吗?”
颜儿毕恭毕敬地坐在一旁回答道:“阁那边正在查,似乎没有什么进展。”
“本宫越想,越觉得这事好像……”
康盛五年六月她恰好在云巅山,七月回的平泽。
左相此时恰好丢了女儿,不知所踪,在东边的小树林找到的尸体,却又觉得不像是自己的女儿。
若是有人故意放了假尸体在小树林,那沿着小树林再往东走,就是她回泽的那条路,应该是有些线索的。
“颜儿,明个派人去东边找找线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