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得一片混乱,谦王隐隐有占上风之势,眼看快要将大皇子制服,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高和。
“朕倒要看看,是谁要逼宫!”没想到被挟持的辰帝居然出现在门口,谦王回头一看,原来看守辰帝的侍卫已经倒下了。
“沅小友,出来吧。”
辰帝一说,一个身影从他身后走出。
身穿白袍,脚蹬银靴,正是十峪皇子沅涣,他嘴角上扬,道:“诸位好久不见,沅某给诸位行礼了。”
辰帝清了清嗓子,挺胸抬头,仿佛方才求饶的和他不是一个人。
“沅小友恰好途经埏候,听到宫中有边,连忙前来护驾,你们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沅涣紧接着道:“沅某带了十万人马,就在离此处不远的郊地,诸位……还要继续打吗?”他挑眉笑道。
谦王眉头一皱,这逼宫半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实在是令人不痛快。
他笑了笑道:“皇兄,你这是走投无路了,然后随便找了个帮手?”
沅涣听了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信号弹。
大皇子瞥了一眼谦王,他正被分散了注意力,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于是他一个快速的翻身,将剑架在谦王的脖子上。
“都不许动,你们的头性命在我手上。”唬住了谦王的手下,大皇子看向辰帝,见对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大皇子在心里也松了口气,还好方才他没有表现出大逆不道的举措。
没想到这老头子真的留了后手,还好这次探路的是谦王,真是谢谢他了。
辰帝见罪魁祸首被制服了,连忙下令道:“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打入地牢,秋后问斩!”
“是。”侍卫上前将谦王及其暗卫统统带走。
谦王走的时候还不忘放狠话,他肆意笑道:
“皇兄,你这个位子做不了多久的哈哈哈……他们都盯着呢!做不了多久……”没说完他就被人拖远了。
大皇子打了个冷颤,不敢直视父皇投来的审视的眼神,毕恭毕敬地低头道: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责罚。”
辰帝冷哼一声:“念你护驾有功,重罚就免了。”
“是,谢过父皇。”
辰帝冷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立马对沅涣笑着道:“诶呀沅小友,朕见你真是一见如故,这次你帮了朕的大忙,走,朕和你聊聊……”
沅涣笑了笑,被辰帝拉着走远。
二皇子没怎么插手,在一旁看了出好戏。他幸灾乐祸地看着一切,最后拍了拍手也走人了。
大皇子眸中闪过狠辣的神色,但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收敛了,笑着安慰大臣,吩咐手下将此处收拾一下。
一处偏僻院落内,一黑衣男子忽然出现在院落里,单膝跪地,向一穿着带有淡绿竹画衣裳的男子行礼。
“主上,情况有变。”
杜佑转身问道:“说。”
“十峪皇子突然插手,谦王逼宫失败。”
他皱眉,十峪皇子?此人不是回十峪了吗,怎会正好出现在埏候,还是在宫中出乱子的时候。
其中定有二三阴谋
“查。”
“是。”
杜佑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答道:“乔庄走了水路。”
“水路?”杜佑思索了一阵,肯定地点了点头。
走水路确实也是一个法子,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她会从水路往西,然后在北上走商道。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让暗中的人注意些,告诉他们,楼主夫人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就等着掉脑袋吧。”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听的人却是心中一阵惊愕,连忙点头应声。
“是,谨遵主上吩咐。”
“下去吧。”
黑衣男子闪身撤退。
杜佑思虑了一番方才暗卫传来的消息。
此时辰帝有十峪皇子支持,谦王又逼宫在先,而今又被打入地牢,此时谋反定是行不通,辰帝那边定加派人手,以防再发生类似的事。
大皇子和二皇子虽平时水火不容,但此时定会联合起来想方设法弄走十峪皇子,而四皇子和五皇子心高气傲,不愿和大皇子二皇子联合,二人整日花天酒地,其势力不足以构成威胁。
依照此等情况,此时应按兵不动,但也要悄露声色。
杜佑眸子一沉,酝酿着一场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