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蠡坐着饲养员的车驶离蠡园后仍旧觉得不真实,起初只是想去园子里近距离看看鹿,谁知道那饲养员竟然趁人不注意把她从园子里的小门带了出来。
然后在一条陌生的街道把她放下,司寇恂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可以说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自从卓旧回来后发生的那几件事司寇恂几乎都在场,陆蠡面对他难免觉得有些尴尬,可司寇恂表现的却很正常。
车子开始往陆蠡熟悉的地点行驶时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司寇恂不开口,她也没问他要带她去哪。
“谢谢你把我带出来。”陆蠡轻声道。
司寇恂皱眉,冷声道:“你该谢的是你的男朋友,薛冬白。”
这话像是在提醒陆蠡,她在和薛冬白在一起的前提下仍旧和卓旧纠缠不清,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像个放荡的婊/子。
陆蠡微微一愣,抿了抿唇道:“我会和他分手的。”
“分手?这就是你报答他的方法?”
“他和吉姆的死有关,虽说卓恩慈是他的表妹他帮她逃脱罪行无可厚非,但我不能接受,报答他还有其他的方法。”
“你可真是恩怨分明。”
司寇恂嗤笑,眼尾闪过狠厉,陆蠡不再说话,司寇恂从一开始就对她抱有敌意,她也不愿多做解释。
陆沿早早的就等在门口,见到副驾驶的陆蠡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司寇恂率先下车与陆沿说话,陆沿难得郑重的和他说了声谢谢,司寇恂摇摇头,“是薛冬白的方法,我只是把人给你送过来罢了。”
陆沿点头,“我会好好谢谢他的。”
司寇恂走后陆沿走到陆蠡面前,似乎有满肚子话要对她说,但最终也只是带着她进了屋。
陆一也在屋里,陆蠡有些费力的把外套脱下,在毛茸茸的粉白色外套下是一条浅米色的裙子,陆沿站在一边看着她动作,想伸手又不敢,右手上白色的绷带不断刺激着陆沿回想到那天的情景。
他很没出息的在那一刹那腿软了,他以为陆蠡自杀了。
当夜他就梦到了浑身是血的陆蠡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与白天看到的如出一辙,明明没有任何妆容,可最后那带着血腥气息的笑却艳丽到近乎妖冶。
“这是我给你的惩罚。”
这句话盘旋在陆沿脑海久久无法消散,即使在梦中也能轻易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而此刻陆蠡像没事人那样坐在客厅里,完全没有任何不自在,有时候她的心理素质好的惊人,也不知是不是长期在卓旧身边训练出来的。
看着陆沿不知所措的模样陆一心中冷笑,趁陆沿转身打电话的功夫她一下坐到陆蠡的身边,眼睛快速扫过她的右手:“听说你自杀失败了?”
陆蠡缓慢抬眸,没什么温度的目光注视着陆一。
陆一一改往日的乖巧,眨着亮晶晶的眸子讥笑道:“自杀解决不了问题,你就是那个混血男人的玩物,他不会在乎你的死活。”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不如大家闹个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滚出陆家。”
两人靠的极近,陆一稚嫩又漂亮的脸庞就在陆蠡眼前,要是不听谈话内容,会让人以为两人是在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