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想象一下，倘若自己真是无所不能的旧神，肯定是好事。
这意味着他可以得到一切权利，金钱美女豪车别墅。反正他是神明，他可以毁灭世界，你们都得听我的，谁不听话就灭了谁。
要钱有钱，要妹子有妹子。
这可比什么都市神豪系统要爽太多了。
唐绫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眼神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了。
“都说了是如果了，还不能让人脑补一下？”
季川没好气说道：“再说了，我没感觉我有那能力啊。”
在亲眼见证一切之前，他是不会相信什么旧神鬼怪的。呵呵，拖个二百斤的胖子走几步路就能累到半死，他要真是旧神，那也太给神丢脸了吧。
一定是这些人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觉醒的缘故吧。”
唐绫凝重说道：“一旦你完全觉醒深渊之力，深渊就会彻底降临到这个世界，到时候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了，地球上所有生命，都会因你而凋零。”
季川眼角抽了抽，这说得好像他比灭霸都残忍。
唐绫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芬巴拉女巫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超凡者，她的能力是预知。为了至尊邪神的身份，她几乎透支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这才找到了你……”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芬巴拉女巫不是神棍，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为了预言世界末日，甚至牺牲了自己。”
季川眼角抽了抽：“而预言里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过于天方夜谭了。
“对，就是这样。四年以后就是世界末日，而这四年，大概是安全的。”唐绫点头。
“你不会是在耍我玩吧？”季川无可奈何。
“其他和你撞脸的人都已经调查过了，没有问题。”
唐绫严肃说道：“只有你。”
季川摸着脸：“老子长得这么帅，居然有人跟我撞脸？”
唐绫幽幽说道：“至少有三万人吧。”
扎心了，老铁……
季川尴尬地笑了笑：“你刚才说，这个世界上有超凡者？”
“对，万物对立，任何物种都有天敌。”
唐绫仔细解释道：“超凡者，就是为了应对深渊，以及深渊里诞生的怪物而生的，也就是为了对抗你们。”
季川瞪眼：“怎么就我们了？说得我跟他们一伙的一样！”
唐绫叹了口气：“这么看的话，确实不像。”
“是吧？”
季川颇为愤慨说道：“这么帅的脸，哪里邪恶了？”
“然而，深渊至尊，只会是你。”
“那你们还敢来找我？不怕死啊？”
“我们接下这个任务，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根据芬巴拉女巫的预言，至少在末日预言的四年内，这个世界是安全的，所以我们才敢来接触你。”
“呵呵，行吧。”
气氛暂时僵死。
唐绫沉默许久以后，抬起眼睛谨慎问道：“那些怪物……是你召唤出来的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呼吸都屏住了。
一旦怪物真是这位少年至尊召唤出来的，那她就只能使用她老师教给她的终极绝招。
嘴遁。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只要对方还保留着人类的情感，就有被说动的可能。
反正动手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谁会脑残到想跟至尊动手？
季川无奈：“咋召唤？你教我？要念咒语吗？古娜拉黑暗之神？我要是有本事召唤出这玩意，我会拿来坑我自己的兄弟么？我肯定靠这玩意发家致富啊！”
“传说中至尊确实非常邪恶，因此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真见到你以后，确实发现你比较平易近人。”唐绫看他的反应也不像是演的，况且身为至尊想要为非做歹，有的是简单粗暴的办法，似乎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废话，我可是相当的儒雅随和。”季川摊手说道。
唐绫抿了抿嘴唇，想着按照预言来说，这个少年四年内暂时不会黑化，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如果不是的话，就比较麻烦了。有关那个怪物情报你应该在论坛上看到了，那个论坛是由全世界神秘学爱好者和超凡者组成的，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资料和情报，你可以多关注一下。”
超凡者。
季川记住了这个词，心中微微一动。
他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泛黄的小笔记本，翻了翻说道：“你说的怪物，是不是这个东西啊？”
笔记翻到了中间的一页，上面是潦草的字迹，还有歪曲的画。
画上是一个漆黑的布娃娃，小巧玲珑，红眼尖牙。
配合抽象的画风，看起来异常诡异。
下方还有一些备注。
“诅咒娃娃：威胁程度，异常级。”
“只在午夜出没的习性，喜好折磨受害者，吞噬痛苦为生。”
“不要踩到它的影子，否则你会被诅咒而死！”
剩下还有一些相关的描述，但因为字迹太模糊，看不太清了。
唐绫惊讶于这本笔记的内容，睁大眼睛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季川耸肩：“我祖父留下来的。”
“祖父吗？”
唐绫盯着那本日记多看了几眼，轻声说道：“等等吧，无论如何，怪物没有杀死目标，肯定不会罢手的。”
怪物是在午夜的整点出没。
下一个整点，是凌晨一点。
季川也没办法了，只好就这么跟她一直等。
唐绫隔着三个座位正襟危坐，一头黑色的长发在背后扎成了高马尾，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纤细的锁骨。
季川打量了她几眼，倘若之前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么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就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了，而这个姑娘分明跟他年纪相仿但却掌握着许多神秘的情报，也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
同时他还注意到，对方的脚下放着一个吉他箱。
来医院还带把吉他？
零点五十，走廊里的灯已经熄灭了，整个医院寂静无声。
值班的护士和保安打着哈欠，有些疲惫。
胖子在监护室里，已经睡着了。
季川困得都流眼泪了，无奈说道：“你说一会儿要是怪物真的出来，准备把我们两个也一起杀了怎么办？”
“你是深渊至尊，不应该感到害怕。”
唐绫闭着眼睛，淡淡说道：“至于我，你不用担心。”
季川想到她之前提过超凡者什么的，心中一动。
“难道这姑娘也是个超凡者？”
他开始对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感兴趣了，打了个哈欠说道：“那我去楼下买瓶咖啡回来，实在是顶不住了。”
唐绫微微点头：“尽快回来。”
季川耸耸肩，进电梯下楼了。
他离开以后，大概五分钟左右，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