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笍柳眉一横，狠狠地白了眼陶玉：“还欢喜？你没听嫡母说，父亲原本是要送俞清过去的吗？我问你，究竟是俞清尘被送出去得好，还是俞清欢被送出去得好？“

陶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露出了失望之色。

五姑娘是俞家嫡系，且向来娇纵的很，过去可没少欺负过她家姑娘，况且姑娘是庶出，总是被她这一层嫡女的身份给压着，若是五姑娘走了，那么她家姑娘不就有盼头了？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四姑娘，就是其他姑娘们又能奈她何？

可是夫人怎么可能将五姑娘给送到狼窝里去？想想都不可能。

“自然是五姑娘被送出去好了！”陶玉小心地瞧着俞清笍的脸色，道，“可是有夫人在，这个锅四姑娘是背定了，如今夫人对四姑娘的态度姑娘也瞧见了，这不明摆着给断头饭吃吗？姑娘听奴婢一句劝，只管装作不知道就是了，若是不小心让夫人发现咱们将那些话给听了去，一生气，没准就推姑娘进去了！”

陶玉话语里虽藏着小心，却说的颇为诚恳。

可是俞清笍却不听，从小到大她虽明面上顺着俞清尘，心里也不知藏了多少厌恶来，她巴不得那个丫头能够消失的干干净净，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她难道甘心放弃吗？

她那一双秀气的柳眉依旧横着，敛出一抹凶意来：“谁说只要有夫人在，俞清尘就不可能被送过去？”

她的模样让陶玉有点不安：“姑娘......”

她没敢再问下去。

俞清笍突然向她招了招手，脸上闪着神秘的狡點来，她低声朝陶玉吩咐道：“你这样......”

翌日，阿瑾惴惴不安地跟着俞清欢去了杨氏那儿，说是要请求出府购置几件体己物。

她不知道姑娘突然要出去买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和夫人最近为何会待姑娘这般好，这几日，夫人可是没少差人往曲和院送东西，昨天还特意派了个嬷嬷过来，说是要好好指导姑娘穿着打扮。

而姑娘的反应倒是淡淡的，既不见欢喜也不见不耐，更不见以往的那般卑怯扭捏，这样平静的姑娘，倒是和她以往认识的姑娘不同呢！

无论是府里人对姑娘的态度，还是姑娘的变化，都让阿瑾摸不着头脑，她满怀疑虑地侯在门外，直到俞清欢出来了，才凑了上去。

“姑娘，夫人可允了？”她紧张问道。

“嗯。”俞清欢应了声，“我们去西和大街。”

阿瑾心中的疑虑更甚，夫人竟然允她们出府了？若是在以往，她可是见都不愿意见她们一眼的。

主仆二人往西和大街走去。

可能是天气阴沉的原因，今日西和大街上人有些少。

阿瑾看了俞清欢好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这些天对待姑娘的态度同以前很不一样，就比如今日，她竟然会允许我们出府。阿瑾很是好奇，依照她的性子，怎么可能……难道是她们已经得到了反省，自知之前的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想要弥补姑娘吗？”

俞清欢有些好笑地瞧着那一张端着好奇的小脸:“你认为夫人那是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