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加不服的,还是安氏一直跟着那两个丫鬟,梳云和镶珠。
此时正是午时过半,二人伺候夫人用完午饭,正偎在屋子里小憩,临近五月,天气已渐渐有了闷热的气息。
以前她们都是隔一天轮着休息的,今日却另外了,原因就在于,安氏今日竟只留清欢一个人说话,想她们跟了安氏这么多年,竟被一个莫名其妙就出现的小丫鬟给比了去,当即就咽不下心中的那股气。
梳云性子急一点,立马就叽叽喳喳地数落起来。
“你说夫人这些天怎么了?先不说莫名其妙地提拔了一个半路跳出来的小丫头,对你我二人也没有往前那么热切了,就依今日来说吧,夫人她竟然有意将我们给支出来,独独只留那个丫头,这不是给我们俩脸色瞧嘛!”
镶珠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之前你不是在抱怨觉睡不够睡吗,现在有时间休息了,你还不高兴?”
“我就那么说说!”被镶珠这么一说,梳云脸一红,回问道,“镶珠,你难道都不觉得憋屈吗?哦,我差点忘了,你可是从小就跟着夫人的,自是和我不同。”
梳云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危机感。
再怎么样,夫人对镶珠总是不同的。
镶珠瞧着她脸上露出的危机感,无奈道:“梳云,与其多想西想,有时间还是多做做事吧,兴许还能给夫人留下个好印象。”
梳云平时最不喜听镶珠说这啰嗦的大道理了,当即就嘟囔道:“我才没有多想,也没有把那个丫头放在心上,不说了,我睡会儿,下午还要去找花样子呢!”
就再梳云生闷气的时候,门外走过来一个人。
只见那人面容秀美,身形纤细,一双杏眼里散着笑。
“听说两位姐姐都在这里,我便来了。”
百穗打着帘子进来了。
对于百穗的突然来访,二人皆有些诧异,镶珠还好点,她性子柔些,和百穗也曾有过交集,可是梳云不一样,她素来看百穗不舒服,故而与她也没什么来往。
“这个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梳云有些不耐,真是的,专门影响她休息的。
镶珠也投来疑问的目光。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得了几个新的花样子,就想带几个给两位姐姐。”
百穗脸上并没有因为梳云的不善而又任何的不快,她浅笑着将手中的花样子递给了她们。
“是这样啊,百穗有心了,刚刚梳云还说要找花样子,可巧你就送过来了。”
镶珠笑着接过。
梳云则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百穗的东西,她才不稀罕。
镶珠倒了一杯水给百穗,又给她置了凳子。
百穗朝四周看了看,只见两个床榻,便道:“那个清欢没有和你们一起住吗?”
说起清欢,梳云的心情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