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书能一步一步爬到宰相的位置,没有些心机和见识是做不成的。
他想,眼前背琴的年轻人既能被选入神侯府,定然有些本事。既能跟冷血交手而不落下风,可见本事不小。
没准**青龙真的会败在他的手上。
这样一个高手出现在他的地盘上,无论是敌是友,都不是件好事。
索性趁他夸下海口之际除掉他,省得日常梦多。
傅宗书便道:“一招赢不过,你需留下两只手来。”
**青龙六个人觉得这分明是在侮辱他们,都叫嚣起来叫相爷收回成命。
南宫羽笑道:“我要一招之内赢了如何?”
**青龙的燕诗二压抑不住怒火,剑一晃,朝南宫羽颈上招呼而来。
余下五人按兵不动。
一来他们觉得以多欺少显不出他们的本事。
二来他们都看出,老二使出的这招名为“飞星传恨剑”。怒气越大,恨意越浓,招式愈发厉害。那小子三番四次激怒老二,简直就是玩火**。
燕诗二手中的剑划出几道凌厉的剑气,凡七尺之内茶盏桌椅,俱被剑气刮出道道裂痕。
南宫羽岿然不动。
剑到咽喉不过三尺,仍旧岿然不动。
燕诗二从未见过如此不怕死的。手中之剑不觉慢下半分。
其实他就是再快上三分也没用。
他的穴位被几枚暗器正正打中。
打中燕诗二穴位的,是六人之中的叶棋五。
叶棋五自己也不好过,被顾铁三一记“挫掌”拍到吐血。
出掌的顾铁三则被赵画四用“丹青腿”撂倒,赵画四则给鲁书一甩出的书页撞得远远飞了出去。
身为老大的鲁书一自己都不记得他对兄弟出过手。
但见老六提剑向他刺来,再甩一书页,把老六也给撞飞。
转瞬之间,**青龙,自相残杀,只剩其一。
南宫羽便鼓掌边朝剩下的鲁书一走去。
“鲁大侠不愿以多胜寡,南某佩服。”
鲁书一怒道:“你何时收买了他们?”
他五个倒地的师弟一听这话大叫冤枉:“分明师兄对我们先出的手。”
鲁书一气得直跺脚:“一派胡言。待我收拾了这小子再同你们算账。”
南宫羽冲他竖起一根手指。
一招的一。
鲁书一绝不相信自己苦练三十年的“大摔碑法”能给他一招破去。
他实在大错特错。
这个一,是一招都不用的一。
鲁书一的书页还没来得及甩出手,刚爬起来的叶棋五又冷不防给他一棋子,打得他经脉阻滞内力全无。
南宫羽一招没用,**青龙悉数战败。
他转身向傅高宗拱拱手:“南某侥幸取胜,相爷的赏赐呢?”
傅高宗冷汗直冒,不管**青龙是被他收买还是中了什么妖术,南宫羽既能控制自己身边的高手,也定能驱使他们对自己不利。
“你倒说说要何赏赐?”傅高宗一面试探性地问,一面捏紧椅背上的弹簧开关。那开关一按他的椅子便陷进地去,保管谁也抓他不着。
南宫羽说明来意:“一条缎带。一条能自由进入大内的缎带。”
傅高宗捏住开关的手松开去。
原来眼前的青年大费周章只为要几条缎带。
他打个手势,府上佣人就扛出一箱子缎带来。
傅高宗大方地说:“你要几条自取便是。”
南宫羽也没想到傅高宗会轻而易举就把缎带拿出来,倒显得他不像伪造缎带的。
傅高宗的头顶冒着表明内心想法的文字气泡:“成箱送他都不成问题,明日再添置便是。”
瞧这情形,相府的缎带也是从别处买来的。
南宫羽问:“相爷的缎带从何处入手?”
傅高宗自以为明白:“原来你也想做缎带生意。”
南宫羽趁机将他一军:“相爷干这缎带生意,使得人人都可通行大内,置陛下安危于何地?”
傅高宗阴笑:“买缎带的是傻子,紫禁城的禁卫军不是傻子。人人都有缎带,他们还会放有缎带的人进么?”
南宫羽之前没想到这点。利用广布缎带的法子叫武林人士涌入紫禁城,这条路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卖缎带的绝没想过对皇帝不利,只是骗老百姓钱的奸商罢了。
南宫羽回到神侯府,同指挥查案的无情捕头汇报此事。
坐在轮椅上的无情抚摸着他的竹箫:“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让我去闯相府?”
无情将轮椅转过来:“你闯相府,傅高宗必参你一本。你有案底,就可免去御前侍卫的差事。”
南宫羽一听火冒三丈。断我任务线算几个意思?
无情喃喃:“九月十五,宫中大变,我们还是在府中待命为好。”
“什么大变?”
无情不答,只说“机密”二字。
南宫羽才见无情第一面,他的好感度就是四颗星,南宫羽相信无情是真心为他好的。
叫别人待在府里的无情,天一黑就被宣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