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身体的南宫羽感到有一丝不对。
他怎么在一个黑漆漆的袋子里?
李坏也在袋子里,取出飞刀试图将袋子戳破,可那袋子不知以何种材质编制而成,李坏竟然没法刺穿一丁半分。
南宫羽拍拍李坏的肩膀:“我们怎么在这里?”
李坏说起此事很不好意思。
他本来准备跟南宫羽美美睡上一觉,随手从地上捞过来个草席一样的东西,谁知两人才躺上去,那草席就变成个袋子把他们包起来,怎么脱都脱不得身。
随后又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把袋子扛起来一路小跑,跑得好一阵才把他们放下。
李坏没敢说细节,只懊恼地敲自己胸口:“我一时大意,没能保护好你。我真是混蛋。”
李坏还有有些内疚的。他本不该趁着南宫羽灵魂出窍的功夫动些不好的念头。要不是一时给邪念冲昏头脑,他是不会如此大意的。
南宫羽又问:“张无忌呢?”
李坏看南宫羽竟第一时间想着张无忌,醋意大发:“你怎么老惦记着他?”
“他不会也出事了吧?”
李坏闷哼一声:“他去报他的仇。”
南宫羽叫道:“哎呀,我得帮他。”
李坏撅起嘴:“咱们自己都出不去还想着帮他?”
南宫羽抚摸着手上的琴:“要出去有什么难的。”
duang声一发,布袋轰然炸开。
布袋外面的亮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听得张无忌叫道:“两位兄长怎么在布袋里?”
李坏一肚子气正没处发,冲张无忌叫道:“你不去报仇怎么还跟着我们?”
张无忌无暇理会李坏:“是了,我先追上那贼人。”
南宫羽视线恢复过来,才看得此处他们正身处明教正殿。殿上坐着十来位明教人士,看面板里的指示,什么光明左使、五散人、青翼蝠王都在此处。
他们无一例外面色惨白,正在运转内息疗伤。
殿中座椅倾翻,连教主宝座都裂成两半,看来经历过一场大的打斗。
五散人里有个叫布袋和尚的,正是布袋的主人,哭丧着脸:“我十来年才织就的布袋就给你们两个混小子给毁了。”
李坏唯恐南宫羽跟上张无忌,故意找茬:“你们明教中人就喜欢用这些卑鄙手段,难怪被人叫魔教。”
这可激怒了青翼蝠王:“好小子,老蝙蝠非咬断你的脖子不可。”
旁边的杨左使安抚道:“这两位既是曾少侠的朋友,咱们不可对他无礼。”
李坏继续嘲讽他们:“你们起都起不来还要咬断我的脖子。”
没想到南宫羽秒打脸,弹几个琴音就把所有人都奶回满血。
杨左使、蝠王还有五散人都惊愕不已,世间竟有人能在片刻间就治愈他们身上幻阴指的内伤,纷纷前来拜谢一番。
南宫羽说:“不必谢我。前边的曾公子救的你们,我也是受他之托。”
李坏转过身去背对众人,以示对南宫羽偏袒张无忌的不满。
南宫羽没忘记此行的目的,立即质问青翼蝠王:“你把龟兹公主弄哪里去了?”
青翼蝠王不像方才那么嚣张,如实以告:“老蝙蝠跟龟兹国王是老相识,把他家女儿劫走转身就还给他了。”
南宫羽想不透青翼蝠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翼蝠王道:“老国王自己的主意。他说石观音要打他女儿的主意,就叫老蝙蝠假装抢走,这样石观音想要人非上光明顶不可。石观音来了光明顶,非跟名门正派交手不可,这样可以一举两得。”
原来不过龟兹国王的自导自演。
李坏推理道:“那所谓石观音当上明教教主也是你们自己散出的消息咯?”
杨左使道:“不是这样那些名门正派恐早攻入我教。石观音却机警得很,至今不见他前来把公主要回去。”
石观音可能没有上当,他可能还留在龟兹国内。想到此处,南宫羽又不免替楚留香和一点红担心。
布袋和尚忽然提议:“不若咱们奉这位小兄弟当教主。老和尚的布袋可是阳教主都挣不破的呀。再说他还有恩于本教。”
殿中众人都陷入沉默,各怀鬼胎。
杨左使最想自己当教主,不太愿意把教主之位拱手让出。
青翼蝠王想的是不能让杨逍当教主,旁的谁当都无所谓。
至于布袋和尚,他怕南宫羽找他秋后算账,赶紧把南宫羽吹捧一番,好消除他的怒气。
李坏以为南宫羽会接受,已经率先高呼:“属下参见教主。”
“别闹。”南宫羽把他拽起来,当教主还得打架多累啊,远没有刷张无忌好感来得重要。
于是南宫羽道:“有恩你们的是曾少侠,该请他来当。”
南宫羽暗暗盘算着,张无忌当上这个教主,后边肯定六大派要找他的麻烦。麻烦来了,专门替人解决麻烦的南宫羽可不就能狂刷无忌小朋友的好感了嘛。
李坏再次被惹急:“他当还不如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