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院子里的东西,萧子矜想了想点头道:“吴嬷嬷说的是,那依您老看选哪一套房子好?”
对于吴嬷嬷清不清楚她娘的陪嫁房子,萧子矜是一点也不担心。
既然冥王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这一份她娘的嫁妆的清单,那么对于那些陪嫁的房子就不会陌生。
果然,吴嬷嬷在听了萧子矜的话之后没有任何迟疑的便伸手在一份单子上点道:“城西的翠源居不错,里面东西集全不说,还有几房王妃娘亲的陪嫁在那儿,王妃住进去就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了。”
吴嬷嬷这话萧子矜还没有什么反应,那边梅流香却是急了。
那套房子她可是租给了别人,租金都付了三年的,这萧子矜要是住进去,那她如何向那住户交待。
那可是整整十万两的租金呀。
再说,那些陪房,她早就派人赶走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生活。
看着梅流香那闪烁的眼神,萧子矜当然明白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事,可是她却眼神冰冷的对上梅流香,手指一点桌面出声道:“好,就依嬷嬷的意思。”
吴嬷嬷一听立即回声道:“奴婢这就派人去打扫出来,让王妃今日就住进去。”
“有劳嬷嬷了!”
“奴婢不敢!”
话说完,吴嬷嬷便恭身退了出去,吩咐人做事去了。
这个时候,萧子矜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行至萧佐政和梅流香的跟前,冷若冰霜的说道:“你们俩个真让人恶心,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不怕天打雷劈?
既然老天不收你们,那就让我萧子矜亲自收拾。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从今日开始,你们的报应到了。”
说完这话,萧子矜就大袖一挥大步的离去,再也不看萧佐政一流那苍白如雪的脸色。
这方自有冷墨的亲兵守着,她可不想就这么耗在这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今日的京都城自是热闹非凡。
且不说那京府衙门的那场官司是如何的激烈,但说那太师府谪长女大闹太师府索要娘亲嫁妆一事便已在京都城引起了哗然。
身为女子如何可以这般不知羞耻,自讨嫁妆,真正是败坏妇德,有娘生没娘教的女人就是如此不知礼仪廉耻。
然而,当冥王府的亲兵将一箱箱的宝物从太师府抬出向着城西的翠源居走去之时,所有京都城的人都不淡定了。
早就听说过当年穆王府嫁女是何等的风光,那富可敌国的嫁妆几乎绵延几里,从穆王府到太师府,从清晨走到晚上接连着走了一天一夜,就连当初的皇帝都有些懊恼将这么一堆财富拱手送给了萧佐政。
没想到时隔十几年,这等风光场面竟然再次为人所见。
再联想起之前萧子矜那般凄惨景象,整个京都城再没有人敢说她半分不是。
祈天律例,娘死嫁妆由女儿继承。
按理说萧子矜那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富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继承这笔财富,却被那无良的生父和继母所占,自己却活的连猪狗不如,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都会起来反抗,发飙。
太师萧佐政和梅流当真是没人性,为了私占这笔财产几次三番的陷害萧子矜,实在是禽兽不如。
一时间,满城流言通通指向了太师府,就连他们的祖宗八代都拉出来骂上了一遍。
谁叫萧子矜现在处在弱小之位,再加上她马上就要成为冥王妃,众人没有不偏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