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是从明茶室过来的吗?”
“不是,奴才只是替周管家跑腿传话的。”那管事俯首回话,态度恭恭敬敬,让时烟挑不出一丝错来。
“父亲有说什么事吗?”时烟又问。
“奴才不知。”管事心虚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被时烟问的额头直冒冷汗。
“明茶室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吧?”时烟停下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下人,话语里满是寒意。
小时候她记得有一次时雨被柳姨娘骗到明茶室,想让雨儿受罚,自己本以为凭借着祖父祖母对自己的疼爱,她谎称和雨儿一起去的,祖父祖母肯定会原谅她们的,没想到那次竟成了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受到家法的经历。
时烟想想还觉得屁股有些疼。
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想陷害自己还陷害的如此不走心。
府里但凡上了年纪的下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明茶室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回小姐……奴才真的是听周管家的话,过来请小姐过去的……”那管事一时吓得慌乱不已,赶忙跪下来求饶。
“是周管事亲口对你说的?”时烟有些不大相信。
周管事在时府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做这种一戳就破的事。
“不是……不过传话那人手里拿着刻着周管家名字的玉牌……奴才不敢不听……”小管事跪在时烟面前,心里也意识到这件事有些怪异了。
他今日也是鬼迷心窍了,时府大大小小有几十个他这样的召小管事,虽说他出自大老爷院子里,是别人奉承巴结的对象,可是只有内部人才知道,他在大爷院子里一点都不受重用,今日一个拿着周管家玉牌的下人过来吩咐他去云音堂唤大小姐,他也是受宠若惊过了头,以为自己被周管事重用了,根本没有任何思考就火燎火燎跑到云音堂请大小姐,没想到差点就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