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东家今天会来吗?”宁弯弯问酒楼里的小伙计。
“这个不知道,这天也不好,可说不准!”
小伙计显然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宁弯弯。
宁弯弯想了想,把篮子从余九斤手里接过来给了小二。
“那你把这个送到你们东家府去,就说是宁家村送来的,换顿酒席,给我送到昌平街南头的周家熟食铺子去!”
那小二还以为是什么金贵东西。
掀开盖在面防冻的小被子一看,就是一捆草,顿时脸就不好看了。
“我说你是跟我这逗趣呢?这地里头随便薅一把草就大言不惭的要换顿酒席,你是得了癔症了吧?我看你还病的不轻!”
“嘿……”宁弯弯气的叉起了腰:“我看你才是病入膏肓快要嗝屁了!这大冬天的,都腊八节了,这就是一把草,这会还能这么绿油油的也值二两金子!你还瞧不了!你这么败家你们东家知道吗?”
骂完也不理这小伙计什么反应:“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爱要不要,不要扔了,就不怕你们东家回头知道了扒了你的皮就成了!”
说完脑袋一扭,拉着余九斤就走了。
“哎……”小伙计在后面招呼也不理。
正好掌柜的从二楼下来了,小伙计忙把这事说了,末了还加了自己的意见。
“我看那小丫头指定是脑子不好使,这不就是一把草吗?还一股怪味,说的跟什么宝贝东西一样!”
酒楼里边工作的,要是菜那指定没有不认识的。
一把草就算是到了腊月天它还是一把草,还是分文不值!
“宁家村送来的?是不是这么高一个小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小嘴叭叭特能说?”
掌柜的没搭理他那话直接就抓住了要点。
等到伙计点头,掌柜的才把那篮子里的绿油油的像是草一样的香菜拿出来,果然是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的浓,他在鼻尖闻了闻,又放嘴里嚼了嚼,眼睛顿时就亮了。
那伙计还在犹自的说着。
“掌柜的你怎么还往嘴里放开了,这味闻着就不好闻,在有毒,吃了在跑肚拉稀的……”
掌柜的不等他说完就照他脑袋来了一巴掌。
“别胡说八道了!还好你没误了事,不然仔细东家扒拉你的皮!快把这东西给东家送府去!”
小伙计犹犹豫豫的走了没两步掌柜的又把人叫住了。
“慢着……”
小伙计以为掌柜的反悔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掌柜的又道:“还是把掌柜的请到酒楼里来吧,东西放下,我拿到后厨里给大厨看去!”
再说宁弯弯跟余九斤俩人在小雪里漫步往回走。
宁弯弯还在可惜:“要是下大一些就好了,踩在雪咯吱咯吱的,最好玩,还可以打雪仗,堆雪人!”
“清平县差不多平均三五年才会下一场大雪。”余九斤道。
“我从前有个朋友。”宁弯弯道:“他说他家每年都会下好大的雪,好大好大的那种,他说满城都是银色的,树是银色的,房子是银色的,就连人在外面待一会也会变成银色的,特别美,我那时候可想去看了!”
余九斤一愣,扭头看她:“后来呢?”
“后来我才知道那里不光美,还宰人!哈哈哈哈……”
宁弯弯哈哈的大笑着张着双臂在雪里跑,像是说了一个只有自己才明白的笑话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宁怀运也醒了。
“不是不让你瞎跑,你就坐不住是吧?”
他一醒来看见闺女不在还以为找到闺女了是在做梦呢。
“爹,你也太伤我心了,我给你当了八年,不眼瞅着都九年的闺女了,你才知道我是一个这样的我呀!”
宁怀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