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临萧宗薛轻衍继续一枝独秀,今年的仙门大会改了规则,按入门修炼时间分为两组进行比赛,开展到第七日时,两个组别都已经进入到了决赛阶段。
其中,玉仙门的屈缙和陆浔都进入到两组的决赛圈。
陆浔毫无压力的赢下了又一场擂台赛,成功晋级前十。而屈缙这边也赢了新一轮的擂台赛,正在进行三日后对战的抽签环节。
白衡玉站在圈外等屈缙出来,身侧的人如狂潮涌动,窃窃私语。就算他戴着幂篱挡住真容,也无法阻止众人想要一睹芳泽的好奇心。毕竟还有些吃瓜群众来晚了些,只能从传说里听闻白衡玉的美貌了。
上回开幕会上的大打出手,非但没叫白衡玉形象崩塌,反而使他人气剧增。
七杂八杂的议论声中,他隐约听到几句:
脾气炸,真性情。
当场薅人头发拽人裤子,好不清纯,好不做作!
七嘴八舌,夸什么的都有。
直到他听到——
“脾气这么差,肯定是个受!”
“可不,画本里头,也都是薛家少爷在上头。对了,最新的画本你买了没?有一章特别刺激,是大着肚子的呢。”
白衡玉气的太阳穴直跳,可是四周人太多,他根本分不清是谁在说这样的混账话。
屈缙费了好大的劲才冲进包围圈,看见白衡玉的一刹,眼泪都要流下来,一脸丧气道:“师父!我完了。”
白衡玉接过屈缙抽到的人名签,只见上头写着斗大的:临萧宗薛轻衍。
周遭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眼神:“太倒霉了,听说上回和薛轻衍对上的人现在还在坐轮椅呢。”
“可不是,上上回仙门大会和薛轻衍对上的,下台就自闭了,转身就去佛寺做扫地僧去了。”
屈缙听了更加崩溃:“师父,我不要坐轮椅,我也不要去出家扫地。”
白衡玉道:“没关系,你脸皮厚,从小到大我打你这么多次你也没自闭。”
屈缙:“师父,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白衡玉:“你听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屈缙听着更伤心了,感觉下一秒好像腿就不是自己的了。谁都知道自家师父和临萧宗薛轻衍有仇。上回师父还和薛轻衍打架,当众脱了人家裤子,要是自己对上薛轻衍别说腿了,可能人都要没了。
他越想越惨,就要往白衡玉怀里扑。被赢了比赛下台来找他们的陆浔插一脚,屈缙哭唧唧道:“小师弟,你又赢了啊。”
每场擂台赛胜者都会得到一枚鲜花勋章。陆浔点点头,将红色的玫瑰勋章送到白衡玉身前。
鲜花勋章做的很别致,从前白衡玉来参加比赛的时候就喜欢搜集这种勋章。他落落大方地收下陆浔递过来的玫瑰勋章,心想,这个徒弟收的好,乖巧懂事天分高,年纪轻轻就懂得孝顺师父。
陆浔见白衡玉收下了玫瑰勋章,心里高兴,回头安慰屈缙道:“五师兄何必妄自菲薄,那临萧宗不一定是五师兄的对手。”
屈缙道:“小师弟,我有自知之明,我是真不行。”
他越想越倒霉,扑到白衡玉怀里求安慰。可是眼前的白色身影一闪,屈缙撞到另一个人胸膛上,那人胸前硬的像堵墙似的。
屈缙抬头一看,顿时委屈也顾不得了,人都要吓傻了:“薛、薛轻衍。”
薛轻衍一身玄衣,领口刻意炫耀似的别着一排鲜花勋章,再配上他卓越的长相,整个人都显得无比招摇又风骚。
屈缙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薛轻衍目光扫下来,透着几分不屑:“这就是明天要和我比试的人?”
白衡玉却从他的目光中读出来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也配和我比。
白衡玉顿时火从心起,只是这回还没等到他发怒,就见陆浔上前一步道:“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你何必如此趾高气昂!”
白衡玉见陆浔护在自己身前,紧攥的双拳微微抖动,心下不免有些感动。
薛轻衍的目光在白衡玉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陆浔身上:“你就是他新收入门的弟子,我若没记错,你也是大圆满天格,拜入玉仙门门下岂不可惜。”
白衡玉将身前的少年揽到身后,直面薛轻衍斥道:“混账!”
白衡玉自知天资与薛轻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可这人未免太眼高于顶,视他如草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挖他墙脚,叫他堂堂一个玉仙门掌教如何下的了台!
薛轻衍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衡玉将陆浔护到身后的动作,又看见身后陆浔看白衡玉的眼神。凤眸间陡然生出寒冰:“以色事人,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他不开口也罢了,但凡每回他一开口,白衡玉总能精准无误的被他气个半死。
众人见情势不妙,生怕被波及。可是又想看好戏,于是纷纷后退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躲起来。
就在这时,陆浔走了出来。
薛轻衍原本眼底的那点欣赏都消散不见,只剩下一片阴鸷:“你们玉仙门可真是没人了,竟派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