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觉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手臂上被包扎得好好的伤口,鼻尖仿佛还闻得到那香气,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总是说那些难听的话。
明明他只是希望她像以前那样在自己怀里哭,用那双大眼睛盛满委屈,然后控诉得瞪他。
他甚至希望她和自己吵一架,也远好过现在这样,带着明显得疏离。
夏麟觉一个人在书房的废墟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德顺站在门外,看着夏麟觉落寞的背影,也只好继续叹气。
他一直都在书房外,把墙角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他也没想到夏麟觉会说那样伤人的话。
也难怪云汐是哭着出来的。
他想,如果有一天夏麟觉对自己说“不必回瑞王府”这样的话,他大概哭得比云汐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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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汐赶在夏麟觉上早朝前就离府进宫了。
夏麟觉前一晚想了一晚才决定,早上拦着云汐让她不用进宫了。
可他倒是没想到云汐走得比他还早。
等他赶到宫门口的时候,又被几个大臣拉着说起了事情,没能找到机会去拦住云汐。
夏麟觉想了想,静柔贵妃无论如何也喜欢云汐喜欢了那么多年,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便强迫了自己冷静,跟着那些大臣去上朝了。
那厢,云汐到景仁宫的时候,静柔贵妃已经起了,这会儿正病恹恹得躺在她的贵妃椅上。
她自然在瑞王府安排了她的眼线,瑞王昨日回府后就一直在书房发脾气的事情昨天下午就传了回来。
同时传回来的还有瑞王受伤的消息。
静柔贵妃又是一夜无眠。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她已然有些动摇,更是害怕如果自己不答应,夏麟觉一气之下又跑去哪个犄角旮旯一年半载的。
她确实也禁不起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
宫人进来通禀,说是瑞王府的云汐姑姑求见。
“她来做什么?”静柔贵妃皱着眉,语调里还是十分的不满。
一旁伺候的张嬷嬷见状,赶紧端了参茶给静柔贵妃,劝道:“娘娘您且见见云汐吧,她也是王爷身边贴身伺候的,说不定有什么消息要递给娘娘您呢?”
静柔贵妃心里存着疑惑,想着自己过去一年是怎么对云汐的,自然不认为云汐还会帮着自己。
可是张嬷嬷说得有道理,见一见也不坏事。
静柔贵妃慢慢地喝着参茶,懒懒地说:“让她进来吧。”
张嬷嬷见状,赶紧给那进来通禀的人使了眼色,又以口型告诉他去找九皇子来。
那宫人是张嬷嬷一手带出来的,自然机灵得很,当下略一点头,弯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