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莫这段时间食欲不太好,今天却吃了两碗米饭。
吃完饭,沈莫将碗洗好后,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电话里经纪人说赵总昨天晚上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公司让沈莫做代表去医院探望一下。
赵总被人打了?
沈莫眉头微蹙,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为了防止沈莫不去,经纪人特地开车来接他,要是搁在以前,沈莫绝对是不会去的,但是今天他什么话也没说就上了车。
赵总住的是私立医院单人病房,沈莫和经纪人到的之后屋外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探病。
赵总的秘书看到沈莫倒是挺开心,打算带沈莫进去。
沈莫摆摆手,“不急,等一会儿无妨的。”
“赵总这是怎么了?”经纪人与赵总的秘书还算相熟,小声问道。
秘书四下看了看,也压低声音,“应该是被人给阴了,套着头塞着嘴打了一顿,右手被踩了好几脚呢。”
“报警了没?”经纪人问。
“没有。”秘书摇摇头,“好像是霍青行做的。”
“霍青行?”经纪人一愣,“你不会是说……霍家的霍青行吧?”
“嗯,就是他。”秘书声音压得更低了,“留了一张名片,镶金边镂空的那种,一般人拿不到的,而且昨天晚上那边确实来人了,赵总什么也没敢做,名片都乖乖还回去了。”
霍家是做珠宝玉石生意的,生意往上可以追溯好几辈,做珠宝的就没有不知道霍家的。
霍家的店叫做珠玉记,牌匾据说还是当年皇上亲手写的。
这些都是坊间传说,真假不知道,但是玉石界龙头老大非霍家不可。
珠玉记店面不多,前些年主要是从事赌石生意,连锁店也是近几年才开始做的,而主持连锁店生意的就是霍家的大儿子霍青行。
霍家在A市根基还不算太深,但是也没人敢招惹,毕竟敢做珠宝生意的,背后的势力绝不容小觑,更何况是业界老大。
当然,这几年霍青行手段狠厉,扎根是早晚的。
虽然秘书说这事儿与霍青行有关,但是沈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因为太巧合了。
但是既然没跟某些人扯上关系,沈莫也算放了心,对赵总的秘书说:“帮我把果篮送给赵总,祝他早日康复,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秘书傻了眼,追出去想要让沈莫进去瞧瞧赵总,愣是没追上,留下秘书和经纪人大眼瞪小眼。
沈莫离开医院后,招手打了个车说了地址。
车上,沈莫的手机一直在手指间转动。
从送腊肠到出现在新书签售会上,再到赵总被打,无论是巧合还是故意,总之,时隔五年,谢恒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生活当中。
五年前的那一夜是意外,也是蓄谋。
是诱惑,也是被诱惑。
说是一夜情也好,说是一夜炮友也无所谓,一切都是基于生理需求上的冲动,无关其他。
五年前的沈莫二十四岁,谢恒十八岁,沈莫年轻,谢恒更年轻,当时的两人都没发展出什么激情来,五年后的现在,沈莫已经马上要步入而立之年,而谢恒依旧年轻,就更不可能发生什么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当年在沈莫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谢恒陪在他身边,虽然小屁孩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没让沈莫一个人。
炮友做不成,但到底他也喊过他哥哥。
十八岁就敢一分钱不带离家出走的人,沈莫对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沈莫拨通了小屁孩的手机。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边气喘吁吁,“打架呢,勿扰。”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沈莫:“……”
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吗?
在谢恒这里答案是否定的。
*
谢恒一脚踹飞一人后,将手机塞回口袋里,指着对面三个人,冷着脸,“别再来了,再来我可不留情了。”沈莫好不容易给他打一次电话,就这么被破坏了。
“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