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言心阙也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娇滴滴性子,当初为了磨练演技,她曾下过农村种田喂鸡体验生活,弄得手上满是粗茧,脚上都是水泡,小~脸被黄风吹得又糙又瘦也没见她喊过一声。
可眼下不比其他,那板子一下接着一下落在她身上,结结实实的,不一会就见了红,即使她在第一声后反应过来咬牙坚持着,额头虚汗就一直没停过,疼的发狠就在心中咒骂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般害她?但在后来就再也撑不住,喊出来也是沙哑的哼几声,低若蚊蚋,她恍惚觉得自己眼前都跟着冒金星,到后来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麻木,连呼吸都想放弃了。
一直在她旁边哭喊的妇人一见她疼晕了过去,吓得顿时魂不附体,也顾不下其他,跪着爬到那站在大堂中央的男人脚下,揪着他衣服下摆哀求道:“老爷,我求求你了,心儿已经知错了,你就饶了她吧!”
一女子许是看不过去,走上前扶起她,一边劝道:“姨娘你这是做什么?老爷也是为了小妹好,先不说女子名声有多重要,而且那位可不比其他人,若是得罪了他,就是老爷也难辞其咎!”
她一边偷偷看了一眼男人,果然见他脸上之前还犹豫的神色转而变成了冷漠,甚至一甩袖子背过身,一副坚定不容求情的模样,她悄悄放了心。
孰料她刚一分神,那妇人从她身边挣开,又重新跪倒在地,冲着她嗵嗵的磕着头,“大小姐,我知道我一介妇人并不如您所知道的道理多,但心儿可是您的妹妹,您怎能忍心看着她被打成这样?!而且心儿一向懂事听话,今日之事必定另有隐情,大小姐您一直都和心儿在一起,您可一定要证明她的清白啊!”
“姨娘这话说的我就不懂了。”女子神情变得冷漠,退后一步躲开她的叩头,一边冷声道:“可能我接下来的话会有些不中听,但心儿今日做的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若照您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那一位?”
妇人慌忙表示自己不敢,而旁边的男人听了,心中火气愈甚,竟是又吩咐道:“不要停,给我重重的打!此等没有规矩的不肖女,便是打死也只当我从没有生过她!”
“我看谁敢动!”话刚说出,就见一老人拄着拐着,被众人搀扶着急急行来,男人和女子的脸色俱是一变,女子收了架势悄悄退后,而男人自是急忙迎了上来。“娘,您怎的来了?”
“怎的,我老太婆在自己的家,想去哪还要向你请示一下不成?!”
“瞧您说的,您自是想去哪就去哪,儿子只是觉得这里太过脏乱怕污了您的眼不是?”
老夫人哼了一声,转头就看见言心阙软趴趴的趴在长凳上,下~身衣摆上都是血污,一身狼狈,眼瞅着只有呼气没有吸气,当下气的回头给了男人一拐杖,“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得手,难不成是疯了不成?!”
男人也不躲,挨了这么一下也只是劝道:“娘您别气,横竖都是儿子的错,您老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可告诉你,要是心儿有半点差池,你小子也绝对逃不掉!”老夫人显然是气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只把自己的儿子骂的狗血喷头!“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姑娘送到房里好生歇着,再去把大夫请来啊!”
因为有老夫人出马,言心阙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没有在刚进入新的世界就说拜拜,但是因为她此刻还晕着,所以大堂之上如何兵荒马乱,以及隐藏在这下面的勾心斗角她统统都不知道。
这一睡,就是三天之后,她刚睁开眼,因为脸朝下趴在床~上的姿势导致胸口闷痛憋得她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咳嗽,结果震得牵动了后腰上的伤口,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直起的身子一下又倒扒了下去。
“痛痛痛,痛死我了!”言心阙连声哀叫着,却是不知道胸口和臀~部到底哪个更痛,偏偏这两处还都碰不得,只能硬扛着,双重折磨下,言心阙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劝你还是歇了这念头的好。】冷不防在脑子里冒出的声音吓了言心阙一条,即使这么长时间了她依然没有习惯在自己脑子里还有一个系统的存在,等注意到了她连忙乞求道:“系统,你来的正好,快点帮我屏蔽一下痛觉,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