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阙虽然脚受了伤,但她到底保住一条小命,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许在她这里并不适用。
才一回府,她就被闻讯而来的言谨堵在房间里,对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惹事,在他眼里已然成为一个闯祸精的小女儿,他怒气冲冲的一闯进来,先不问小女儿到底伤势如何,却是直接上去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
幸亏言心阙早在他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准备,借着之前拍打戏借位的经验,在他手打下来的那一刻,她先作势被打到扑倒在一旁,看着好像被打的很厉害,实则他的手只在她的脸上一擦而过,除了会留下一些红痕,其实伤势并不重,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言心阙一手捂着一边脸,虚弱的趴在那里,一下都动弹不了。
而言谨显然也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打到,但他更没料到这个一向对自己心存敬畏的小女儿竟然敢躲开他的惩罚,他心中气恼更甚,再次抬起了手,眼看着这次言心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躲,她都已经准备生生挨下这一巴掌,关键时刻,还是老夫人出现,及时救下了她。
“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人拄着拐杖在楚儿的搀扶下急急走来,一看到言谨举着手,气道:“你这手举着要做甚,是要连我老婆子一起打吗?还不给我放下!”
“哦......哦......”言谨就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一般,蔫蔫的放下了手,老夫人看了,这才满意,转头瞧着龟缩在床~上一角,披头散发可怜兮兮的言心阙,当下心疼的赶了过去。
“心儿,你伤到哪里了?疼不疼?快让祖母瞧瞧!”
言心阙一手捂着脸转过身子,刚怯怯的喊了声“祖母”,不想牵连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嘶——!好痛!”
老夫人定睛一看,那白~皙纤细的脚裸此时通红一片还肿着馒头大小的肿块,与旁边另一只完好的脚裸一比,当真是有夸张又恐怖,这么重的伤势能不疼吗?
“你还打她?你竟然还打她?!她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下得去手?!”老夫人心里真是又疼又恼,双手颤抖的抬起来,但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小丫头,那手虚晃了晃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最后气急,竟是抄手拿起一旁的拐杖转身就落在了言谨身上!
第一下打的言谨有些懵,第二下他忍不住叫了一声,第三下可是反应过来了,可又不能躲,只能一边硬扛着一边求饶道:“母亲且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啊!”
“解释?你有什么个好解释的?!女儿掉下悬崖差点没了命,你这做父亲的没一句慰问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打她?!要不是我老婆子及时赶到,你还想做什么?!我,我就没你这么一个糊涂儿子!”
“母亲你且先问问她到底是谁把她送回来的?那可是当今太子和五皇子!不说她还未出阁就三番五次与男子接触坏了自己的名声,便是这两位身份高贵哪能是我等能招惹高攀的?上次的事情那是皇子大度不计较,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这一次,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她就又给我闯下这等祸事,这,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一愣,转过头问道:“心儿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与我说说?”
言心阙乖乖点头,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说是言心婷推她下去的,毕竟她没有证据,是以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悬崖,幸亏下面还有一个平台接着,所以只是受了点小伤,再后来有人听到呼救便来搭救,起初我并没有认出那是谁,也是在后来才知道救我的人原来就是太子和五皇子,但是也只有这些,心儿并没有与他们又更多接触,心儿没有毁了自己的清白,祖母一定要相信心儿!”
“原来如此,我知道,你莫要激动,免得牵动了伤口。”听完经过,老夫人只是平静的点点头,而言谨却是彻底炸了,“母亲,您听听!什么叫做不小心掉下悬崖?我问你,怎的那么多人都没有掉下去,偏偏就是你掉了下去,还幸亏下面有一个平台,就连救你的人都刚好是太子和五皇子,为何这么多凑巧就都让你撞上了?!”
言心阙震惊的抬起头,似是从没见过他一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失望、气愤。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是认为我是故意摔下去然后再让太子和五皇子搭救吗?还是说,我便是掉下去摔死了,才能如了您的心意吗?!”
“放肆!母亲,您瞧瞧,这是她和一个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当真是目无礼法,来人,速去请家法来,我今儿个就好好再教教她什么是人伦纲常!”
“我看谁敢?!”老夫人一声喝问,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动的,但是言心阙哭泣不止,只喊着“祖母您莫要拦着,反正老爷他不喜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没把我打死是命大,总归我的命是他给的,这一次拿去了倒也干脆,只心儿舍不得您,那就下辈子再报答您吧!”
“你可莫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