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腿脚恢复利索了,年年回宿舍,准备参加第二天系里的论文开题答辩。
宿舍里,七喜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文档,老赵也难得有空没有出去。
她推开门,老赵刚起,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囫囵问她:“欸?回来了?”
七喜的目光移开电脑,“小年年!回来咋不说一声,我和老赵接你去啊!”
她配合道:“那我再下去一趟,你们来接我。”
“滚。”老赵一个白眼,牙膏沫子差点喷出来。
“她干嘛?又有考试?”年年回头斜一眼又滚回去噼里啪啦敲字的七喜,问老赵。
七喜一般不发奋,回回发奋起来不是这周要考试就是下周要考试。
医学生的痛苦,就是永远跟考试过不去。
七喜埋在电脑里的脑袋缓缓抬起,目光哀怨:“屁,老娘宁愿考试。”
老赵咕噜咕噜漱完口,悠悠地说:“她要去体验社畜生活了。”
“咦,要实习了吗?”
七喜麻木地点头。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会从儿科轮到脑科轮到神经科轮到骨科……像颗球似的在医院滚一遍,她就感到身心俱疲。
想了想,七喜不太平衡。
她盯着年年,“你们系怎么还没动静?”
“有啊,我们明天开题答辩。”
“……我们两个月前就开完题了。”
“哦,可能是因为你们赶着去实习。”
七喜噎住。
抓蛇抓七寸,俞年年同学已经完美地掌握了这项技能。
“别太得瑟,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医院里相遇的。”七喜阴森森地警告她。
江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他们学校的实践合作单位,每年都有一批实习名额给到各个系里。
七喜猜测,不出意外的话,年年也要被分配到同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