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远朝她挥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以心相许可好?”
许思瑶愣住了,他的这几个字似是烫到了她的心口,她一时间不知作何表示。
等她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人,只有飘过来的阵阵兰香。
第二天一早,许思瑶就带了两个仆人赶往潇溪院。因为伽竹的院子在宫内,所以她不得不拿顾致远的腰牌,否则守宫门的侍卫不会轻易放行,即便她是王妃也没法子单独进去。
到了伽竹所住的地方,许思瑶让两位仆人在院门外守着,她先进去,有事再唤他们。
刚踏进潇溪院,她就看到了满院子的草药架。这皇帝一边怀疑着他一边又给他置办这么多药材,君心果然难测。
正在晒药材的伽竹听到了脚步声,头也没抬地说道:“来了,先坐会儿吧,我马上晒完。”
许思瑶环顾了四周,找了一处阴凉之地坐了下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伽竹收拾好竹筐便朝她这边走来。
“抱歉让你久等了,且随我来。”
许思瑶跟着他进了屋内,却没想到他将门给拴上了,心下警铃大作,准备摸出匕首。
“王爷和王妃其实根本没病,对吧?”
此话一出,许思瑶便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抽了出来,抵在了伽竹的脖子上。
伽竹背靠着墙,看着眼前的女人,丝毫不慌张。
“你既已知晓,那便留不得了。”
“王妃莫要冲动,我没有将此事上报给你们的皇帝,说明我并没有恶意。倘若你现在杀了我,挑起了靖璇国与元昭国的战争就不好了,想必王妃也不愿看到两国兵戎相见吧。”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想看到两国交战?”
“现今靖璇国势力远超从前,同元昭国比肩而列,若是真打起来,谁输谁赢未可知。但是据我所知,王爷曾经有战神之称号,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根本没法恢复从前的神威,你们的皇帝更不会派他去打仗。失了这么好的机会,元昭国还能有胜算吗?”
许思瑶确实不想看到两国交战的场景,生在和平年代的她,也能想象到战争给黎民百姓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抵在伽竹脖子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已经有几滴血珠沁了出来。
“说,你有什么条件?”
伽竹似是没感觉到匕首划破肌肤的疼痛,面色依旧淡定,他轻声答道:“做我徒弟。”
“此前我也表示过,我不想做你的徒弟。”
这伽竹怎么还没放弃收她为徒的念头?当真是奇了怪了。
“我收你为徒,不教你医术。”
许思瑶皱眉:“那你千方百计收我为徒是想做什么?”
“教你用毒。”伽竹缓缓吐出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