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若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那狐妖便是皇后,我早就将那狐妖擒下封印了!”
黑川溯无比自信的向枫谨回答道。
而屏风后面的香梓只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敢呵斥大阴阳师黑川溯的枫谨,以及被呵斥后满脸歉意的黑川溯,她从未见过眼高于顶的皇室阴阳师会这样害怕别人的不满。
“很好,那黑川先生你如果能够将我引荐给皇后与天皇的话,那么我便有能力证明皇后便是狐妖,只要我能够证明皇后便是狐妖,那么黑川先生你就可以将狐妖拿下在天皇被害之前拯救天皇于水火,而我也可以完成抓回妖狐的任务,你我皆是双赢。”
枫谨微笑着给与了黑川溯自己的答复。
“怎么不弹了?”
在与黑川溯快速的谈好如何进入天皇宫后,枫谨疑惑的看着一旁侧坐在半透明纱质屏风后面放下三味线坐在蒲团上没有任何动作的香梓对她问道。
“伯爵大人并非是来听曲的,那香梓为何还要在弹?请回吧,香梓待会还要去大堂演奏。”
见枫谨询问自己,屏风后面的香梓眉头微微一挑,然后用无比慵懒冷淡的语气回答着枫谨。
“好吧,抱歉,黑川先生,我们去楼下等待香梓小姐下来演奏吧,因为我的粗鲁而破坏了香梓的雅致,打扰了黑川先生你的性质还请多多原谅。”
知道花魁或多或少都有些傲气的枫谨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满是歉意的取出钱袋放在小桌子上后对着香梓道歉着,随后便陪同着对自己恭敬无比的黑川溯离开了风雪阁去到了大厅。
“......”
“小姐,伯爵大人留下了两百金币?!天啊!这么沉的口袋他是怎么放在身上的?!”
在枫谨与黑川溯离开后,走出屏风整理位置的良子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大概有七斤重巨大钱袋,拿起来颠了颠重量后无比惊讶的对香梓说道,昨天那位伯爵大人才来风花雪月里消费了近三百斤币,今天又来直接放下了两百金币,这位异邦的伯爵大人财力这么雄厚的么?
“给了这么多钱又如何?不过是些身外物,他从未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过...”
香梓看也不看自己侍女小童双手捧过来的钱袋,眼中满是忧愁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子,让人将我的筝拿下去。”
香梓缓缓起身,挥手避开了想要搀扶自己的良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一丝凌乱的华贵和服后对良子说道。
“唉?小姐要去大厅弹奏筝乐么?可是您的筝乐以往只能弹奏给出钱来风雪阁的雅客听的啊。”
良子微微一愣,然后有些不解的对香梓问道。
“去吧,让人把筝抬下去吧,就当是伯爵大人向请楼下的人听的筝乐吧。”
香梓满脸哀愁的走向门外,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心烦意乱的她再次开口对着良子说道。
“好的小姐。”
良子温顺的点头,然后便打开侧门让在里面等候的舞伎们将香梓花重金从耀阳国买回来的耀筝抬到楼下。
在欢呼声、喝彩声与赞美声中,香梓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大堂台子上坐下,双手拂过筝弦,灵动的双眼在十多个桌位处寻找着,可是无论她如何寻找,所看到的也只有单独落座的黑川溯,并没有找到那位‘伯爵大人’。
“良子...”
香梓在台下很多从未听过她弹奏筝月的客人那越来越兴奋的欢呼声中叫了一声身旁的女童。
“小姐,伯爵大人在下楼后便替黑川大人留下了一百金币,并打赏了门卫与陪酒的艺伎后便离开了。”
知道自家小姐心里想着谁的良子立马俯身小声的向香梓回答道。
“......”
香梓心有不甘的抿起了嘴唇,此时的她恨极了也羡慕极了那四位昨天有幸被点上的艺伎,并不断在心里埋怨那位富可敌国的伯爵大人为什么来风花雪月时不点名自己这名花魁。
“小姐,您让客人们等的太久了。”
良子看着已经有些不满的客人们,小声的提醒着香梓,而在她的提醒中,略显哀愁的仙音随着香梓手指的拨动从筝中传出,仿佛是在表达此时主人的心情一般让台下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细细品味起那优美可是却满是哀怨的筝乐。
“你觉得那香梓会是妖怪么?昨天我让罗伯特来调查了,结果那家伙就是个水货,屁事没问道,反倒还被勾了魂。”
听着那极具感染力的筝乐演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一个角落里此时容貌靠着‘一叶障目’变得完全不同的枫谨对着领口处替自己操控‘一叶障目’的纸片人问道。
“并非妖怪,不过她却拥有一种比妖怪还要魔性的魅力,这位小姐如若成为某位大名妻子的话,或许将会造成各大城池的君主为了争夺她而引发战争,她此时只是一名艺伎真是太好了,不过如果她愿意出嫁的话,或许无数达官贵人愿意为了她倾家荡产吧?”
枫谨肩膀处的小纸人看着在台上薄纱后面弹奏筝乐的香梓,哪怕是远程操控小纸人,她都能听着那魔性音乐之中能够让人感觉到的强烈情感,最一段时间的沉吟后,托雅给出了刻意叫出自己的枫谨。
“是么?对了,托雅,你能让狐妖显形么?”
听到托雅的回答后,坐在位置上安心下来的枫谨翘起腿喝着茶享受了起来。
“不能,我所擅长的是修身养性以及操控式神的阴阳术,我并不会让妖物显形。”
被枫谨称呼本名的托雅也没有太反感的对枫谨回答道。
“嘛啊~看来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枫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放下茶杯时突然感觉到了台上的香梓突然注视到了自己,然后那优美哀怨的筝乐意境突然一变,变得轻松欢快起来,不过轻快的筝乐很快就逐渐变得轻灵温柔起来,仿佛是在美人附身侧卧贴身在耳旁述说无尽的爱意一般。
“卧槽,真**...”
奈何肚中没文化,只能卧槽走天下,在大厅中其他人全都别那筝乐征服身心,认为香梓在用筝乐是在向他们表达爱意时,枫谨却只觉得香梓这个花魁头牌真的强到没边,手指头刚刚在弹奏筝弦变奏时都弹出残影了,除了一个**字以外,他还真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