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过,他会改变的。”司荀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地方,眼底也有隐隐的触动。
马车上,司白靠在垫背上,闭目养神。昨晚的梦让他深感疲倦,像是半个月没有睡觉一般,脑银子哇疼的。
才闭眼没多久,马车便停了。
“世子,咱们到了。”小安子在马车外喊着。
“嗯,好。”司白睁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下车后走进宫门。宏伟的宫殿映入眼帘,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精美的玉石堆砌的墙板……
唔,还不错,跟现代的故宫有的一拼啊。
御书房里,身穿明黄龙袍的男子认真的批阅着奏折,在他面前,一位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那里。
“父皇,这几张奏折儿臣都看过了。”宫千沉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一旁的公公。
“可有什么不懂之处。”皇帝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不曾。”宫千沉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安阳世子到—”门外的太监通报声传来。
“传。”皇帝应许。
门被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十七八岁的少年,白衣飘飘宛如谪仙,身上披着貂毛领子的披风,手中捧着黑金色的暖手壶,白皙如瓷的脸颊上,微微散发着白玉般的光泽,脚踏白色的长靴。姿态慵懒随意,泼墨长发用金色的发冠所束,颀长而挺拔的身姿,清透的双眸中夹带着一丝淡漠。红润的薄唇轻轻挑起,说不尽的少年风流。
宫千沉眸光一闪,看着司白眯了眯眼。
“臣参见皇上。”司白将披风跟暖手壶递给一旁的侍女。拱手行礼
“司白,朕听说你上次在边疆受伤,身子可恢复了?”皇上看着司白,满脸笑意。
“谢皇上关心。都已经恢复完全了。”司白淡淡笑着。语气波澜不惊。
虽说他的父亲是安阳王,一个王爷,但是却并不是皇上的兄弟。至于这个爵位,是因为司白的祖辈跟当今皇上的祖辈一起征战天下,出生入死,皇上登上皇位后,封为安阳王,为世袭制。所以虽然他是一个世子,但也不能尊称皇上为皇叔。
“多日不见,世子可好。”宫千沉看着司白,笑着问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劳烦二殿下挂心。”司白完美的笑着。没有破绽,他看得出来,这个二殿下好像对自己有点敌意。难道原主曾经得罪过他?
“你们年龄相仿,以后可以好好相处。”皇上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是。”“是。”司白跟宫千沉拱手行礼。
“皇上,边疆传来紧急战报!”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快速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