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看着太监领着一帮人马离开大厅,终究是坚持不住了,坐倒在地,看着手中的圣旨,脸色发白。
“好你个蓝轲,好你个宫千沉!想我叱咤官场几十年,竟栽倒在你们手中!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周围的人看着坐在地上狂笑的丞相,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面面相觑,最终选择视而不见。
晚上,司白从蓝轲军营回去,吃饱喝足了,他心满意足的靠在马车中的软榻上。
“世子,你说皇上是不是气急了才会这么做,等他哪天气消了,会不会又让大皇子回朝?”小安子跪在一旁帮司白捶着腿。
“不会。”司白眼睛都没睁开,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
“这是为何?”小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皇子到底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又是皇后所生,既为长子又是嫡子。
“你当真以为皇帝废了他,只是因为他意图谋反吗?”司白微微睁开双眼,瞟了小安子一眼。
“难道不是吗?”小安子迷惑的挠了挠头。
“哎呀!你个笨蛋!”司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起身来,一把捏住小安子的脸颊。“人家丞相权势滔天,女儿又是皇后,外孙又是嫡长子,这宫中有多少人脉啊?它就像一棵老树,表面没有什么,其实根部错总复杂,牵扯甚广,皇帝若想好好管理这片土地,就得将这棵挡了他路的树拔去,今日之事他虽然生气,但也有不少借此发挥的意味在。”
“真的假的!?”小安子咋舌。
“帝王之心哪是普通人能够匹敌的。深着呢!小朋友!”司白胡乱的薅了一把小安子的头发,重新躺了下去。
“哦。”小安子懵懵的点着头,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郊外验尸阁。
“恭喜将军。”路老已经可以下地了。蓝轲到的时候,他正在床上打坐。
“他只是第一个,他的后面还有好多个,现在恭喜为时尚早。”蓝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了第一个,才能打开突破口,接下来就不难啦。”路老笑呵呵的接过蓝轲递过来的酒。
“借您吉言。”蓝轲端起酒杯跟路老碰了碰。
“最近手下来报,玉湘出现在邻国。”蓝轲喝了一口酒。
路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去。“这孩子自小跟我一起受了不少苦,现在,唉。”
“路老放心,我会派人跟着她,暗中保护她,顺便看看她要做什么。”蓝轲将杯中的酒饮尽,“以她的性格,断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有劳将军了。”路老端起酒壶,将自己和蓝轲杯中的酒满上。
蓝轲端起酒杯,跟路老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路老您休息,晚辈先走了。”
“好。”
“将军!”路老叫住蓝轲。
“何事?”蓝轲回首。
“若发现她在干有损您安全或者危及国家之事。”路老顿了顿,“将军不必顾及老朽。”
“好。”蓝轲定定地看着路老几秒,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