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离?”那个男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站在南野身后的镜离,直到镜离被南野拉上前来才发现,刚刚就在后面不敢上来的是自己的弟弟江镜离。
“哥啊。”镜离都不敢抬头看他哥哥的眼睛。
“你这小兔崽子,你怎么在这里,娘不是说你去求学了么。”那个男人明显对于镜离存在十分惊讶。
“我…”镜离吓得直缩脑袋,他江镜离从小到大最怕得就是他的哥哥江凯。当初他哥哥江凯投入军营,随着蓝轲征战沙场,他还小,跟娘两个人相依为命。再大些,就骗他的母亲说出来求学,实则是想自己出来闯荡一番。
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哥哥。
“你在凉国呆着干什么?”江凯把镜离揪到自己面前来,“你现在在这边以什么为生?”
镜离抬头看着哥哥的表情,怎么也不敢把自己的生活说出来,他哥哥要是知道,自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就算他镜离从来不杀好人。
“哦这个我知道。”一旁的南野看出来了镜离的窘迫,上前替他开解,“镜离之前一直跟着我的。之前确实是在求学,我出去办事,他就在家里守着帮我看门,这次是我拜托他查的。”
“真的?”江凯表示怀疑的看向一旁的镜离。
“嗯嗯!”镜离连忙点头,还好南野帮他解围,不然的话,今天是过不去了。
“几位兄弟我们进屋谈吧。”南野招呼着那些人。
“也好。”江凯点头同意,“请。”
几个人在南野的引导下,走进了镜离的小木屋。
走到一半,南野回头看了镜离一眼,挑了挑眉。
镜离连忙赔笑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表示感谢。
小木屋里,就点了两盏煤油灯。一群人围在那里。
“前些日子,蓝将军飞鸽传书,告诉我,那些被抓去又被救回来的孩童突然暴躁起来,伤亡惨重,就剩一个孩子活了下来。”江凯看着面前的亮着的煤油灯。一脸沉重。
“全死了?”南野有些惊讶。
“那些脉搏有异样的孩子死了。那些脉搏没有异象的没有事。”江凯摇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镜离周内,看向自己的哥哥。
“三天前。”江凯抬头看着半张脸隐入黑暗的弟弟。
“我知道了。”镜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那天我有去观察他们。发现那些女人都聚在一起,打开手中的盒子,闭上眼睛,但是不知道她们在念叨什么。”
“会不会是他们催动了蛊母。”南野突然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条条肥胖的黑色虫子。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镜离点头,“这种东西,哪怕相隔千里,只要催动蛊母,依然有效。”
一时间,整个房子里面的人都沉默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倒是显得格外宁静安谧。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烛光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微凉的晚风从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带着丝丝微凉湿润的雨气。
“睡吧。”南野站起身来,“这些事情我们明早再议,大家奔波了这么久,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