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却突然跪了下来。
“怎么了?”蓝轲被惊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来走了下去。想去将南野扶起来。
“我没有保护好森雅。”南野低着头不肯起来。声音里面那浓浓的哀痛让蓝轲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蓝轲心里一惊。
南野将怀里紧紧抱着的罐子托在蓝轲面前。
蓝轲双手颤抖着,接过那个罐子。“这是什么?”
“森雅的骨灰。”南野抬眸深情的看着那个白瓷罐子。
蓝轲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什么!”蓝轲颤抖的打开盖子。灰白的粉末,强烈而真实的告诉着她,以前那个老喜欢粘着自己,爱笑,活泼的女孩,已经变成了面前的这一罐粉末,再也不复存在了。
“柚木前去求的药,对森雅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她还是走了。”南野看着蓝轲手上的白瓷罐子,泪水不禁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蓝轲紧紧的将白瓷罐子抱在怀里,痛苦的呜咽着。
“森雅,你等着,等着蓝姐姐给你报仇!”大风将门口的帘子掀了起来。蓝轲抬眸,看向外面的阳光,好看的眸子里面满是血丝。
都城。
“太医,小司怎么样了。”叶菲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太医。
上次司白感染了风寒,久久未愈,一直在咳嗽,身体越来越差,今天早上突然晕倒,吓坏了王爷王妃。
“殿下的身体现下十分的虚弱,且伤寒久久未愈。老臣会开几副药,帮殿下调理身子。”胡太医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司白。“这段时间千万不可以让殿下动怒,抑或者大喜大悲。还是要多休息为主。”
“好,有劳太医了。”司荀点头。
“孩子。”叶菲坐在司白窗前,握着他的手,看着司白满脸苍白,心疼极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要担心,小司身子骨一向都很好,这次只是感染了风寒,吃完太医配的药应该就没事了。”司荀走过来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王爷,我们小司会没事的,对吗?”叶菲轻轻靠在司荀肩膀上,心里稍稍得到了一丝安慰。
“会没事的。”司荀轻轻拍着叶菲的肩膀。
颜乐站在一旁看着相互依偎的王爷王妃,突然很羡慕他们,自己的父王母后,从来都没有像他们这般甜蜜过。
在她的印象里,母后一直都是严肃冷漠的,自己的父亲性格温和,很少见他有跟人脸红的时候,小时候自己被母后责罚,自己的父亲就会悄悄跑到她的房间里,安慰她,给她讲一些话,本里的小故事,哄她入睡。
然后再被母后发现后,父亲就会被责骂,因为在他们的部落里面,女尊男卑,母亲认为父亲这样心软,会害了自己。
颜乐后来长大后也悄悄问过自己的父亲,有没有过一丝丝后悔认识自己的母亲?如果他没有认识自己的母亲,那么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过着唯唯诺诺的生活。
可是父亲说,他很感激母后,因为如果不是母后,他现在怕是还在那个烟柳之地,当着别人的玩物,他感谢母亲在她还是清白的人的时候来解救了他,他的母亲是感激的,是爱戴的,所以他怎么会怪母后呢?
颜乐,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对父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小时候他认为自己的母后其实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父亲,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心里替父亲感到不平。
但是稍稍大了些,其实她也明白了,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不在乎父亲,就是因为她在乎,所以她才只能摆出冷漠的样子,才能以这种方式来保护父亲。
颜乐看着面前这对相互依偎的王爷王妃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母后父亲,其实这两队人都很相爱,但是可能表现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颜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司白,抿了抿嘴,这个男人虽然很好看,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了另外的人,她无法代替,也不想去代替。
自己无法生育,而现在的男子都是无后为大,有几个男子会娶自己好好的爱惜自己呢?倒不如就呆在王府里面,在司白,离开以后好好的替他照顾眼前的这对父母。
也算是感谢司白,肯给自己一个归宿,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