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枳没问了，没什么感觉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花然接着道：“他要是让你帮忙追我的话，你就帮，反正我要是不喜欢我就拒绝，你别夹在中间不好意思。”

“好。”

夜晚，盲然剧组，今天未枳和顾眠有一场夜戏，两人白天都在和老戏骨飙戏，晚上才有两人的对手戏。

这场戏挺关键的，这是江一然被养父打了之后，深夜来到关温暖的仓库里，和温暖的对话，这一场戏，显示出了江一然这个阴郁的少年，内心其实是渴望光亮的。

未枳拿着剧本去找顾眠，远远的就看见顾眠坐在小马扎上揉着太阳穴，这是白天拍戏拍累了？

未枳上前，伸出手指戳了戳顾眠，顾眠对着她就很凶的呲牙。

“很凶吗？”

未枳：“……”好无聊哦。

未枳抬起小手，弯起手指，对着顾眠就呲牙，还压低声音嗷呜一声，道：“很凶吗？”

顾眠摇头，“奶凶奶凶的。”

未枳：“你刚刚也是。”

顾眠：“……我以为会很凶。”

“你要那么凶干嘛？”

顾眠摇摇头，“没事，走了，要开拍了。”

两人走到拍摄场地，开始拍摄。

深夜，温暖躺在仓库里的小床上，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睡觉。

江一然拖着受伤的身子，沉重的开起了温暖的门。

温暖睡的不深，听见响声就侧耳去听，听见的是熟悉的脚步声，悄声道：“江一然？”

江一然脚步没停，走到小床边坐下，嗯了一声。

江一然一靠近，温暖就闻到了血腥味，蹙眉开口道：“你受伤了？”

江一然抬起眼皮看了温暖一眼，没说话。

温暖有些着急道：“你不应该跑这里来，你应该去上药。”

江一然嘴唇有些苍白，开口道：“你是关心我？”

温暖愣了一秒，点头。

江一然嗤了一声，“你知道你关心的是什么人吗？罪犯，你不仅眼瞎你还傻吧？你知道被我打伤打残的人有多少吗？”

温暖脸上看不出情绪，半晌才道：“杀过人吗？”

江一然没想到温暖会这样问，但还是实话说：“没有。”

“那就不是死刑。”

江一然又嗤了一声，没好气道：“所以呢？这就不是罪犯吗？不是坏人吗？”

温暖缓缓道：“在这里，只有你没伤害过我，还帮过我，所以，对我而言，你不是坏人。”

“所以你把我当好人了？”

温暖掷地有声，“对。”

江一然听见这话时，那无波无澜的眼神里荡起了一丝涟漪，似乎有光照进那黑暗里。

江一然伸手握住温暖的手腕，温暖一惊，但江一然并没放手，越握越紧，似乎要把温暖的手腕捏碎。

温暖疼的眉头紧蹙，她感觉自己手上钻心的疼，没忍住喊了一声，“江一然。”

江一然放手，声音带着寒意，“痛吗？痛就别把我当好人。”

温暖揉着手腕，低声道：“对我而言就是好人。”

江一然耳边响起温暖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很软，但是倔的很。

目光落在温暖被他捏红的手腕，白嫩的手腕上，那一圈红格外明显，江一然扭头不看，心里却道了一句，真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