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只信善恶终有报。若是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那让那些从未拿起屠刀的人又当如何自处?
张婆婆似是承受不住这般刺激,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上前给她喂了一颗保命的药丸,同那老道士一同一把火烧了整个山寨,带着张婆婆回了她自己的茶铺。
临走时,我终究还是心下不忍,趁着老道士不注意的时候洗了她关于儿子惨死的所有记忆。
重明见这一幕,只是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句:“你还是太心软了便离开了。”
离开这荡风山的路,是那老道士同我们一同走的,他本就是下山四处游历之人,正好与我们二人撞上,自是一段缘分,便于我二人结伴同行了。
“喂,我还未曾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路上,我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问道,虽说都已经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才想起来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一点晚,但我总不能“将错就错”,一直叫他老道士吧。
那老道士也是一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神情,捋了捋自己胡须:“这倒是贫道疏忽了。贫道凌玄山长老青尘。”
凌玄山?我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好像是人间一个颇负盛名的修仙门派,坐拥整个凌玄山大大小小二十一峰,山门下弟子无数。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青玄长老问道。
我回过神来,连忙抱了个拳回礼:“在下平安,这位是我朋友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