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盛问:“你都不问问之前的药引是啥?”
“现在药已经换了,以前的药引就不做数了,我就不问了,也省的你有负担,您说是不是?”禾香搓了一下小肉手,等着他点头好换药。
夏茂盛很想说是,但话到嘴边,反应过来:“你这都是跟着谁学的?怎么有种……”他恍惚觉得师父在世,教他使药开方,不把话说完,给他留悟性余地。
“有种什么?”禾香歪头,这话说一半好难受。
夏茂盛看着她添的那几味药,有些感慨:“你爹我当年,跟着你祖师爷学大夫的时候,于药理药性上,他就经常这么说,要相信药性相信病症,药方要灵活。”
这都没错,用药就该如此,夏禾香边听边点头。
夏茂盛在她额上点了一下,不让她点头:“但我更喜欢保守牢稳一些,药方灵不灵活,治病就行。”
禾香小声接了一句:“所以,你现在只是个乡村赤脚,我那师祖和其他师伯们,都位高权重?”
“你没有师伯,师祖死了十几年了。”他说着,把她挑出那几味拿走,“你既然想以身试药,那你就试吧,最初用药,都是自己试的。”
他这同意的别有意味,夏禾香听出来了,但为着自己身体,她决定当没听出来,麻利的架子上拿了自己需要的药草,喜笑颜开:“爹爹开明。”
夏茂盛看着自家闺女的肥胖身形一摇一扭的去了厨房,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这么懂事明理的是挺好,但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末了一拍大腿,暗骂自己:禾香好了就是好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让她好吗?如今好了,他还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