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里掂了掂,尽量用顺,切了个十字口。
淤血暗沉,从伤口里流出来,立时消肿,不用夏茂盛吩咐,她便消炎止血包扎,又在内踝侧贴了一张膏药。
夏茂盛点头:“不错。”
夏禾香便笑着说:“荣叔,这次可不要再大意了,我爹每天来一趟,你还能这样折腾,也是厉……”
“咳。”
夏茂盛咳了一声打断她的话,荣黄氏端着水盆进来了,看到禾香在收拾着,还笑着说:“禾香真是长大了,都能帮你爹的忙了。”
荣仁寿说:“可不是,都能治伤开药了。”
“她治伤?”荣黄氏拧了毛巾给荣仁寿擦手,一脸不信,“跟着夏大夫打个下手算不上是治,当家的,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眼看下个月就要收麦了,咱家临水那几亩地,还有早稻。”
夏禾香默默听着,收拾了药箱,站在夏茂盛身后,听夏茂盛和他们交代医嘱,没说两句就被荣黄氏送出来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就这么点儿伤还折腾这么几天。”
夏禾香想解释,夏茂盛拉着她赶紧出来。
被拉出来的夏禾香有些愤然:“爹,你为什么不解释?明明是他们自己照顾不得当才导致这么严重的。”
夏茂盛叹息:“这就是医者无奈,并非所有人都能按医嘱做的。”
禾香想起被刀刺穿时候的痛:“那就告诉他们,不是我们的错。”
“他们不会听的。”
“那就不解释了?”
夏茂盛看她这一脸愤然激动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她宽肥的肩臂:“等你长大些,就明白了。”
语气里的无奈让夏禾香心疼,她已经很明白了,这些事几千年来都没个结果,她也不该在此时妄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