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兄,昔日与公孙校尉交情如何?”
一番攀谈下来,你有心我有意的情况下,卫臻很快和刘哥一伙儿将误会一扫而去,三言两语之下,一起去洛阳那是必然的。刘哥三人的财力,暂时肯定置办不起马车,马匹倒是一人一匹,这也是他们能在雪地里赶路的依靠。
对于卫臻的雪橇马车,刘哥三人,尤其是张翼德表示了极大的兴趣,若不是和典韦还略有芥蒂,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没准要上来过一过瘾。
卫臻不在意他和典韦的小别扭,反倒是更在意远在幽州的瓒哥。瓒哥因为讨伐张纯有功,被朝廷下诏,由原本的中郎将改拜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也算是一方大员了。
他倒不是钦慕什么的,虽然对瓒哥抗击异族,卫臻表示敬佩。他在意的是,能不能通过什么手段,让未来瓒哥给绍哥多造成些麻烦,以后曹老板官渡之战时也不至于那么窘迫。
“备与伯圭兄少年时同时就学子干公门下,既为乡里,又为同学,相交莫逆,肝胆相照自不必说。”
刘哥厚着脸皮和卫臻吹着牛,公孙瓒虽出任过涿郡县令,却是辽西令支人,乡里之说委实勉强,总不能同州就是乡里吧?那样大汉朝乡里也太多了。同学关系是真的,瓒哥同时拜过刘宽和卢植当老师,在卢植门下学习时,和刘哥倒是切实的同学关系。不过瓒哥出身公孙世家,即使母亲出身低微,也不是刘哥一个卖草鞋的能比的,说他和刘哥相交莫逆,肝胆相照,卫臻一万个不信。
“玄德兄,我听闻公孙校尉与刘幽州不善,臻虽见识浅薄,却也知将相不和,多有祸乱,且刘幽州怎么也是公孙都尉的上官,素来望重,又善于治政理民,正能补公孙校尉长于军略,短于治民之处,没有他在后方筹措粮草军饷,公孙都尉又如何据异族,讨乌桓,立功于外?”
卫臻一通理论,让善于与人交流的刘哥也无话可说。瓒哥是他口里的莫逆之交,千里之外,与人闹矛盾他如何评说?说瓒哥固然不好,说刘虞也不对啊,那可是皇室宗正,当今皇伯,又是幽州牧,瓒哥的顶头上司,说一千道一万,人家屁股位置高,瓒哥就应该听人家的。
卫臻如此理论,自然不是为了说服刘哥,说服刘哥有没毛用,瓒哥该看不上刘虞还是看不上刘虞。卫臻的目的在于,给刘哥留一个种子,以后他若真投奔瓒哥,能不能如此进言,团结一下瓒哥,别让刘虞和瓒哥的共同对手,绍哥给捡了便宜。
给绍哥增加困难就是帮曹老板,帮卫臻自己,行不行得通,总得试一试,反正又不要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