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直胡闹!”容相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去招惹皇室的人,你怎么偏偏不听话!”
容相浸淫官场多年,早已看透世俗风月,是万般不愿儿女再踏入那吃人的地方。当年渊儿被选为太子伴读,他已懊悔内疚许久,好在渊儿心思剔透也让他放心。
可是小鱼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天真烂漫,这如今嫁入那宫闱之中让他怎能安心!
容小鱼低着头不敢说话,偷偷去扯容渊的衣摆,容渊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宠溺却又无奈,对容相道:“三皇子素来与世无争,或许小鱼嫁过去也不是坏事。”
“你就帮着她说话!”容相瞪了容渊一眼,叹了口气,“就因为三皇子与世无争,此次请求赐婚才显得奇怪,不免让有心人猜测其中是否有猫腻。”
纵然三皇子无意那个位置,可此次与相府联姻,即便无意,在外人看来却是如虎添翼。
相府和小鱼恐怕都不会安稳了。
容小鱼感觉容渊戳了戳她的腰间,她立马心领神会,跑过去乖顺地伏在容相腿边,撒娇道:“女儿知道爹爹用心良苦,爹爹你放心,我嫁过去一定恪守本分不会再闯祸了,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容相疲惫地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下去。
二人一起出了门,走到僻静处容渊一把拉住了容小鱼的手腕,面色严肃道:“小鱼,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容小鱼看着容渊沉下来的脸色,便知道此事定然瞒不住。在她的记忆里容渊真的是宠极了容羡鱼,几乎有求必应。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这般严肃的表情。
容渊想必很生气,可是面对自家妹妹到底是无奈加心疼。
容小鱼心想,不知道容渊若是知道他爱的妹妹已经换了芯子之后会不会搞死她。
想到这容小鱼不免委屈起来,盯着容渊的脸突然扁起了嘴,眼泪汪汪地掀起右臂的袖子,容渊盯着那光洁的胳臂面露疑惑。
“没了。”容小鱼彻底哭出声,她就不该贪图美色,还把整个人的栽进去了,她好后悔。
“没了?”容渊拧着眉再次看向那节胳臂,几秒钟后突然反应过来。
小鱼的守宫砂没了。
三皇子突然求婚之事似乎也了解释。
他如此疼爱的妹妹竟然被这样糟蹋了,心在那一瞬间痛得无以复加,胸腔更是被怒火填满,“三皇子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说着竟是要去找三皇子算账。
容小鱼一愣,慌忙抱住容渊的腰,“不是三皇子,是我,是我给三皇子下药!”
容渊整个人一僵,满脸不敢置信,“小鱼你!你怎得如此胆大妄为!”
容小鱼讨好地拉他回到房间,让青荷和青竹守在门外,将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容渊捏着杯子久久不语。
容小鱼看着杯中漾起的水纹,默默吞了口口水。
“二哥?”
“此事休要再同第二人说。”容渊终于平复了心情,又恢复了平日的一派冷清,“青荷青竹欺上瞒下,差点酿成大祸,该罚。”
容小鱼连忙拦住容渊,“这不能怪他们,都是我逼迫的!”
容渊却是铁了心,硬是罚了青竹和青荷每人十个板子。
容小鱼听着他们的惨叫,心都疼得揪到了一起,气愤地瞪着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