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如卿飞速掠至持刀的男人身边,趁他还未反应过来,白玉箫重重击在他肘部,随即飞起一脚,将他脱手的刀踹至一边,紧接着白玉箫根本不停,招招打在要害上,仅几招就将此人击得再无还手之力。在他将要倒地之时,饶如卿一个漂亮的旋身卸了他的下颌。
另一边,空澄也已将望风的男子解决。
只是空澄没想到掰下颌一茬,待到此人唇角渗血抽搐着没了气时已经晚了。
也不怪她,两人这几年来遇见的危险屈指可数,空澄也不如饶如卿一般“见多识广”,没能反应出来对方可能是死士也是很正常的。
饶如卿环视了一遍室内,没发现别的异常后,便吩咐空澄将门关紧,再去探探此二人是否有同党。
空澄从窗口出去后,饶如卿自己则将躺在地上还喘着粗气瞪着她的那个黑衣男子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丢至墙角。随后去探那琉璃白锦袍男子的脉搏——还有,应当只是昏迷过去了。
饶如卿将他移至床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脸——清瘦白皙的脸略带了些棱角,脸上是在男子中显得略秀气的小山眉,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漂亮精致得像个女子,却又带着男子特有的英气。
饶如卿低低“啧”了一声:“这么好看的景侯爷怎么也有人下得去手。”
她转身的速度太快,没看到床上那位的胸脯略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空澄恰在此时回来了,低声给饶如卿汇报了一下外头的情况。这两人确有两三个隐在附近蹲守的同伴,衣着和武功水平都与刚才两人差不多,已经被空澄解决了。
“嘴里也都藏着毒?”
空澄点了点头:“是。”
饶如卿看着墙角那黑衣人中唯一的活口,感觉他这身装束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
空澄一拳把他后槽牙打下来之后,她给这位兄弟的下颌复位,挪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俯下身撑着膝盖看他:“我寻思你可以识趣些。说吧,谁派你来的?”
有能力养死士,还舍得一下派四五个来杀景迢的能有几人?虽然这几人在饶如卿和空澄手下走不过几招,但平心而论已算得上武功高强,杀一个在外人眼中“除轻功外一无是处”的纨绔侯爷简直绰绰有余。
即使心中有了猜测,饶如卿还是想从当事人口中确认一下答案。法律人嘛,要讲证据。
只是没想到这死士脾气还挺大,从鼻腔里挤出来一个“哼”,就把头偏向了一边,一副就算死也不肯开口的模样。
饶如卿愣了,这反应,虽然神韵不到位,但是后世教科书式“傲娇”的形是像了那么**分,搭在这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很有点……反差萌???
后头的空澄看饶如卿呆在原地,只当她又是不擅长刑讯逼供而束手无策,上前一步道:“我来?”
饶如卿回过神来,存了逗逗这汉子的心思,冲空澄摇了摇头。
她这几年一张脸板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和空澄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面瘫——对不起,是冰山美人二人组。
而此时,这张原本无甚表情的脸上突然绽出了一个邪魅狂狷(注:饶如卿自认为)的笑容,饶如卿从椅子上站起,十分潇洒地一撩下袍,一条腿屈膝踏在了椅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