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听了忙摆手,“当不起,当不起,哪有族长和我一个小妇人道歉的,我也知道族里事物繁忙,只是一时疏忽,才让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现在族里能替我们主持公道,我们真是再感激没有了。”
杨氏这一番话说的得体漂亮,把自家和族里拉到同一立场不说,也隐晦的表明自己并没有对族里起怨怪之心。
林宛忍不住用惊讶的眼神看了看杨氏,她还以为杨氏这么柔弱的脾性,是不会说这些场面话的呢。
林文信听了这话却很满意,他把带来的篮子放在桌上,笑道:“婶娘,这是族里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也只管开口,让宛妹子去找我便是。”
杨氏也没有推辞,把这份礼收了下来,家里现在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不过她却没有把林文信的客套话当真,只笑着让林宛送他出门了。
林宛把林文信送到家门口,见他走远了,才转身回屋。她一进屋就见小丫拉着杨氏的袖子晃来晃去,好奇的问道:“娘,你刚才和六堂兄说话的时候好……好厉害。”
小丫一时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只觉得娘刚才那样很有气势,有点不像平常的娘了。
杨氏闻言确是怔愣了许久,才勉强笑道:“那都是你爹以前教给我的,他怕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应付不来那些人,教了我好些和人说话的技巧。”
说起去世的爹,大家一时都沉默了,林宛记得她爹林福生是个行商,早年大江南北的做生意,积攒下了不少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