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之上，妙音接受观音大士佛光。

江道明修为提升完毕，打量四周。

这山顶之上，有一个水潭，潭水清澈，一条白蛇在水潭之中游动。

“白蛇执念？”

江道明真气吹动，一条金龙冲入追团，龙爪抓住白蛇。

嗡

却见白蛇泛起佛光，抵挡金龙之爪。

佛光之中，白蛇化作一道白衣身影，一道幽幽话语响彻：

“祖师度我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

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

欲知有色还无色，须识无形却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白衣长裙，气质缥缈，佛光浓郁，完全没有丝毫妖气。

“洞中千年修此身，青城山下白素贞。”

江道明眸光微凝，十八龙象真气运转，掌纳龙象之力，准备拍向白素贞。

却见白衣身影，那绝美面容，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

“嗯？”江道明眉头一皱：“你不是执念。”

白衣身影，没有丝毫怨恨之意，亦没有多少力量，看起来更像是一道幻影。

“我有佛心一颗，曾被红尘封锁。”

“我有佛心一颗，曾被情爱动摇。”

“我曾问佛，斩妖除魔有何错？”

白衣身影，传出平静话语，右掌轻抬，一颗金色佛心显化而出，剧烈跳动。

浓郁的佛意，却有无边戾气，哪怕佛力也化解不了。

“你是法海？”江道明皱眉。

这颗佛心，更像是法海佛心，而不是白素贞的。

白素贞本就是妖，除非恶妖，否则不会斩妖除魔，更不会有如此戾气。

“施主，贫僧，错了吗？”

佛心之内，法海虚影浮现，注视着江道明。

“没错，妖魔当杀！”

江道明冷声道：“妖魔邪孽，不该存世！”

“阿弥陀佛，施主，你可懂爱？”法海虚影询问道。

“爱？”江道明目光闪烁，传言之中，法海曾被妖乱了佛心，输给了小青，却不愿承认。

这个世界的法海，也是如此么？

“施主，懂爱吗？”

法海再次询问，目光之中，好似带有一丝期待。

“懂不懂，不重要，愿不愿意才重要。”

江道明神情漠然：“法海，你既已成佛，就不该纠缠爱恨，六根还未彻底清净。”

“佛心不净，仙神亦有凡心。”白素贞轻吟道：“法海遗憾，将是你的遗憾。”

“笑话！”江道明冷笑一声，神情冷厉：“我的掌下，只有亡魂，没有爱恨，不可能有遗憾！”

“阿弥陀佛，施主与贫僧，太过相似。”

佛心之中，法海绽放佛光，一颗金色佛心剧烈颤动：“贫僧这颗佛心，你可愿接受？”

“给我？”江道明微微一怔，皱眉道：“我非佛者，还是说，你想以佛心影响我？”

“你虽非佛者，但十八龙象，亦与佛门有关，创功之时，包含了佛门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