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日林道行，没有与本殿主动手，而是说时机。”

江道明想到林道行，淡笑道：“他在等本殿主，去寻那天音。”

“总殿主，既然已经清楚，何不网开一面？”两人道。

江道明皱眉道：“本殿主对这些爱恨纠缠，不感兴趣，你们口口声声说放过天音，可是那天音，曾经犯过什么滔天大罪？”

若是没有违背律法，什么爱恨情仇，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执法办事，与这些无关。

除非，天音罪孽深重！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下来。

“若是不说，本殿主会翻阅卷宗，亲自去找天音，询问个清楚。”江道明淡淡道。

“总殿主，并非我们不说，而是不能说。”徐秋山摇头道：“就算是本殿主打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说。”

“说吧。”

一道清冷声音响起，一声蓝色长袍的江陵郡主，踏入除魔殿：“事无不可对人言，当年的事情，父王已经看透了。”

“参见郡主。”

两位殿主连忙起身，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江陵郡主随意坐下，清冷道：“父王只有一句话，留天音一命，江殿主只要不杀，哪怕废了修为，也无妨。”

江道明挑眉。

两位殿主面露苦笑。

“这天音，罪孽深重？”江道明问道。

“该千刀万剐。”江陵郡主冷声道：“当初父王不顾婚约，去寻了那天音，可结果呢？一身袈裟，遁入空门，我娘为他苦等十几年，最后郁郁而终。”

“恩怨纠葛，本殿主可不处理。”江道明漠然道：“只论罪孽。”

“当初峨眉派，杀戮三百弟子，屠戮江湖三十派，可是罪孽？”

江陵郡主冷冷道：“这些，够了吗？”

“峨眉？三百弟子，江湖三十派？”江道明惊愕：“天音，干过这些事？”

天音是峨眉弟子？

为何屠戮江湖三十派，本该悲天悯人的佛者，却真的罪孽滔天。

徐秋山叹道：“郡主，你”

“我怎么？我能够如实传达父王之意，留天音一命，已是宽容。”江陵郡主冷声道。

当初江陵王，为了天音，无情而去，江陵王妃苦等十几年。

好不容易等到江陵王回头，生下江陵郡主，可江陵王将天音接来了，哪怕她犯下滔天罪孽，也庇护她。

最终江陵王妃郁郁而终，江陵郡主深刻记得，当初母亲眼中的绝望。

能够如实转达江陵王的意思，没有串改，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看来，郡主说的都是真的。”江道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林道行，莫自哀这两人呢？可有罪孽在身？”

“没有。”江陵郡主摇头道：“林道行出身武当，名门正派，教导极严，只是武道自创派祖师张三丰与峨眉创派祖师郭襄开始，就有剪不断的联系。”

“林道行不会坐视不管，当年也是林道行，拼死护下天音，等到父王赶到。”

“至于莫自哀，来历也非凡，出自天山一脉，可惜了。”

江陵郡主摇头，为莫自哀感到惋惜，也为林道行感到惋惜。

“武当，峨眉，宿命的纠缠。”江道明轻叹道：“但好像，这两个势力就没成过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