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外墙斑驳，暗青色的大门跟窗户上结满了蜘蛛网，一块破木板在寒风中不断拍击着门框。

上面的字迹已经褪色，模糊不清，杨聂凑近了才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老军医卫生服务中心？

一阵风吹来，破木板抽风一样的砸着门框，叮里咣当的，听的人心肝乱颤。

越靠近大门，越能感觉到一股逼仄的压迫感，四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黑暗里，偷偷观察着这些不请自来的人。

老司一马当先走到门前，回身看了眼后面的几人，伸出手试探的推了一下大门。

吱呀......

暗青色的大门打开一道细缝。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寒气，一直凉到头发根，杨聂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了。

冷！

就像数九寒天在冰渣子里游了个来回。

几人都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老司干脆把门推开的更大，黑暗里一些起起伏伏的阴影杂乱的堆在屋里，从轮廓断定是一些医疗设备。

杨聂跟着众人走进大门，鼻子里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随着深入，血腥味逐渐浓烈起来，在拐角处的楼梯隔间里传来牙齿啃咬的声音。

老司掏出手机猛地打开手电朝里照去！

里面挤着一张手术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正趴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张着暴突的白眼珠直愣愣的盯着发光的手机看。

下一刻突然暴起，朝着老司扑过来！

老司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侧身躲过女鬼的利爪。

这一让，女鬼直接和他身后的胖老头来了个脸对脸。

眼见对方张嘴朝他的脖子咬来，胖老头抬起一脚踹在女鬼肚子上，一脚把她踹回到手术台上。

早在一旁见机行事的老司，一抖手里的铜钱剑，一剑插在女鬼的脑门上！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杨聂和徐子浩过来正好看到女鬼化成飞灰的一幕。

“大家小心，这里面不知道被恶鬼王拘来了多少鬼魂。”老司压低声音，既能保证同行的人听见，也要避免惊动恶鬼王。

一楼主要都是简单的医疗设备和放置药品的货架，几人转了一圈，没有看见第二个鬼魂，便往二楼走去。

木质的楼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压迫声，杨聂每踩一阶，都先用脚试探一下再踩实，就怕一个不留神把楼梯踩塌了。

临近二楼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母亲！”

“我跟你说过了，我们诊所的医疗条件不具备，做不了大型手术，你赶紧把你母亲送去大医院！”

“不行！人既然抬到你们这里，就是你们的责任！万一我前脚刚把人背出去后脚就死了，你们是不是就会说：人没有死在我们诊所，我们不负责！”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确实没法医治，才让你去大医院的，你在这里就是在浪费病人的生命！”

“我不管，人送到这，你们就要治！死也得死在这里！”

争吵声渐渐远去，不一会就传来极速的奔跑声，蹬蹬蹬蹬朝楼梯奔来，却在楼梯口戛然而止。

跑步声刚刚消失，又有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从楼梯口走过。

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