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洞窟好像是住人用的。”杜贺用手电，朝他们最近的一个洞里照了照。

里面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碗碟。

有的已经残破不全，但仍有不少保存完整的。

杨聂在这些碗碟当中看见三俩的石碗，不过大多数还是陶制品。

几人又挑了几个石洞看了看，无一例外，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果然如同杜贺所说，是用来居住的。

“你们说，这些古董值多少钱？”徐子浩走进一个洞里，从一堆破陶片中翻出个陶壶，土黄色的壶身上刻着一圈鱼纹，壶把是条昂着头的小蛇。

聂荣德从他手里接过陶壶，说道：“自然是价格不菲......”

“哈哈哈，那就好！”徐子浩把背上的书包放到地上，开始在地上翻腾。

还不忘招呼杨聂等人：“多装点，咱们也不算白跑一趟！”

“咳，”聂荣德笑眯眯地道：“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价格倒是天价，可按照鬼方族迁入这里的时间推算，应该在‘空’安葬后不久，也就是战国时期。”

徐子浩眨眨眼：“对，所以才值钱啊！”

“问题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陶罐是文物，倒卖可是犯法的，你这背回去是要献给国家还是要当传家宝？”

“......我当传家宝！”徐子浩嘴上虽这么说，咬咬牙还是放回去了几个陶碗。

只把陶壶和另外一个陶罐装进背包里。

他倒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认为要保护文物什么的，如果条件允许，他更想把所有完整的都带走，可惜空间有限，拿不了那么多。

想想以后一屋子的古玩，睡觉都能笑醒。

杨聂等人知道他喜欢古董的性子，也就随着他去。

既然每个石洞都是鬼方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没有必要一一查看，想来也是大同小异。

他们便直接朝着中央的光柱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杨聂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快要跑残的马。

之前站在进口处，只看见从天而泻的巨大光柱砸到地面上，没想到距离这么远！

这座石窟的面积要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宽广。

杨聂甚至有种行走在沙漠的错觉。

就在她的双腿开始发酸的时候，终于走进了石头圆圈的最外面一层。

似乎闯进了一道光幕一般，感觉全身毛孔都被阳光填满了，暖洋洋的。

离得近了，这才看清。

地上的石头圈，分明是一层层的墓碑！

一圈包着一圈，簇拥着圆心的祭台。

“这是鬼方族的陵园？”杨聂缓缓的放下正在迈步的脚。

“怎么他们活人跟死人生活在一起？那些做了鬼的，是不是每天回家走亲戚啊？难怪要叫鬼方了。”徐子浩说道。

鬼方鬼方的，给鬼魂大开方便之门呗。

杜贺：“墓碑只是活着的人寄托感情所用，哪怕是鬼方人，死后也不能避免进入地府。”

没记错的话，关于鬼方族的记载，写的是魂察使的侍族，本质应该还是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