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薷寞心里苦涩,她盯着宫少泽:“你不仅是我的夫君,你还是太子妃的夫君,龙良媛的夫君,奚良媛的夫君,方良娣的夫君,我什么时候闹了,殿下,你当初就不该把我弄到你身边。”
宫少泽看着安薷寞,一言不发地甩袖离开了。
安薷寞略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起身去云佩房里看看她。
“娘娘,你这是吃醋呢。殿下不是你一个人的殿下,殿下也没有一开始就偏向你,所以娘娘吃醋了,娘娘……”云佩虽然没有什么感情经验,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安薷寞的喜怒哀乐。
“吃醋?”安薷寞愣了愣,她出神地看着窗外。
这就是吃醋吧。
宫少泽不是当初的写字先生了,即使那时身边也围着一群姑娘,可是她安薷寞是最特殊的。可如今,宫少泽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他最偏爱的也许不是他了。
“云佩,上次阿泽带着春云过来,你知道他喊我什么吗?”安薷寞转过头来,哽咽着说道,“他第一次喊我‘侧妃’,第一次那么冷漠,虽然他最后相信我,但是我感觉他不是原来的阿泽。”
“娘娘,殿下他毕竟是殿下,若是一味相信你,会出事的,那些和咱们老爷不和的朝廷大臣肯定会说太子殿下的坏话。”云佩坐起来安慰道。
安薷寞惆怅地托着脸,“我理解,可是我就是难受。”
“娘娘,我早说了楚将军好,楚将军长得好,性子又好,又只喜欢娘娘一个人,若是娘娘嫁给楚将军,肯定不会有这些伤心事的。”云佩笑嘻嘻地凑近了悄声说道。
安薷寞朝她翻了个白眼,把她塞回到被子里,“你闭嘴吧,楚末他有妻子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可别胡说。”
云佩奋力挣扎出来,“娘娘,真的……”
安薷寞顾及着云佩的伤,不能动手,只得往她嘴里塞满了点心。
临走前,安薷寞帮云佩盖好被子,压好被角,“你这丫头赶紧好起来,给我盖被子,听见了吗?”
云佩乖巧地点了点头。
安薷寞回到房里,屏退了宫女们,扑倒在床上,眼泪洇湿了好大一块被子。
她曾经不爱宫少洵,她不在乎宫少洵宠爱谁,偏爱谁,她只想做好承雍王妃,可如今她一想到与宫少泽甚至不能称为“夫妻”,她就难受得紧。
可她知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怨不了旁人,甚至她还要感激宫少泽留下她,保了安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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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听说侧妃又把殿下气走了。”瑞吟帮太子妃研着磨,说道。
太子妃托着袖子练字,甚是轻松,“这便好了,她如此任性,想必殿下忍不了她多久的,到时候殿下彻底厌烦她了,咱们再处理了她。”
“娘娘,侧妃母家可是丞相……会不会……”
“你怕什么?丞相又如何?还不是得对殿下俯首称臣,左不过等殿下登基,追封个贵妃便罢了。”太子妃心情愉悦,连字也写得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