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薷寞皱了皱眉,“那是之前公事而已,如今人家特意送舒痕胶来,我瞧着他也是个会体贴人的,你若是有意,我就去求殿下,准了你们的婚事。”说着,安薷寞就起身要走。
云佩连忙拉住她的衣服,“不要,娘娘,莫说我对他无意,即便有意,可是我若是走了,谁服侍娘娘啊。”
安薷寞叹了口气坐下,怜爱地看着云佩,“你个傻丫头,我还有其他宫女丫鬟,难不成就因为要服侍我耽误终身大事吗?你既然对俞侍卫无意,那我也不能强迫你。”
云佩眼眶里噙着泪水,“我小时候就说要一辈子服侍娘娘的,娘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一辈子都跟着娘娘。”
安薷寞把云佩搂进怀里,拍拍她的背,“我知道呢,好好好,我不提这件事了。”
云佩抹了抹眼泪,点点头。
俞然并非京城人,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他从小是跟着一个老乞丐的。一天瓢泼大雨,老乞丐跑到一个荒废的寺庙躲雨时捡到了尚在襁褓的俞然。
俞然是跟着老乞丐东跑西藏地长大的。老乞丐会些武功,俞然又好学,便习得一身武艺。
宫少泽替人写字,那时年纪小,免不得被地头蛇欺负。俞然仗义出手,宫少泽与其结识。
“你也是四处漂泊的?”俞然觉得和宫少泽是同一类人,十分投缘。
宫少泽点头。
宫少泽回京城前,对俞然说道:“待我平定下来,我就写信给你,你来寻我。”
俞然答应了。
他不知道宫少泽是当朝大皇子,以为他只是要在京城置办下一副家业。可没想到,他再见到宫少泽,便是在皇宫里。
宫少泽一改在外的白衣翩翩与弱不禁风,一袭华贵的衣服,神情高贵而淡然。
俞然便做了宫少泽的贴身侍卫。
“俞然,你去侧妃那里了?”宫少泽问道。
俞然正发愣,顿了一下,点头:“我是去看云佩姑娘的。”
“云佩?你若喜欢,我便和侧妃说,让她把云佩赐予你,可好?”宫少泽停下手中的笔,问道。
俞然摇摇头,“殿下,我想让云佩姑娘自己愿意,我不想强迫她。”
宫少泽像是想起了什么,点点头,“也罢。侧妃她怎么样?”
俞然道:“我看侧妃娘娘心情也还好,殿下,我真的觉得侧妃娘娘这次被冤枉得太可怜了,原是好心好意送了莲子羹,却不想云佩遭这么刑罚。”
宫少泽叹了口气,“可我去了好几次,她就是不愿意见我或是把我赶走,你说,我怎么办?”
“殿下,你若是就这样去,侧妃娘娘当然不开心,侧妃娘娘喜欢什么,你就弄些给她,她自然就高兴了。”
“喜欢什么?”宫少泽想了想,“我写些单子,你去给我置办了来,可别走漏了风声被她知道了。”
“是。”俞然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