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其婉咬牙切齿又一脸得意的样,她想什么他岂能不知,但也不点透,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便说到:“好了,礼物也送到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便回去吧,省的让你父母担心。”
“谁说没有事的,我来这里的大事还没有说呢。”花其婉噘着嘴说,不满他赶她走。
“何事?”韦荣琰声音里有了几分紧涩,他真是怕了她。
花其婉嗫嚅地问:“小叔,难道不希望收到婉丫儿的礼物吗?”
韦荣琰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丫头问得这样直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眼里的深邃却是越发幽深,浓的化不开,让人不敢深看,怕多看一眼便深陷进这无底的漩涡之中。
花其婉受不得这样的凝视,心里扑扑直跳,便又低了头,不动不说,分明就是执着地等着他的回话。
“是什么?”
“啊?”花其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有听明白,一脸呆样。
“你不是要送我礼物,是什么礼物?”韦荣琰温柔地问。
送给花其婉一堆猪,真是没有辱没了她,她此刻分明就没有听出这个男人的狡猾之处,他直接跳过想不想要的问题,以攻为守,变答为问,隐藏了自己,又成功转移了花其婉的注意力。
哎,智商还真是硬伤。
花其婉听见问,便迫不及待地献宝一样,从袖袋中拿出一个月白镶蓝边椭圆形荷包,上面绣着蝶恋花的图案,下面挂着同色丝线编织的同心结。
这个荷包的精巧之处,不仅仅在于绣工、编织上,其实还有两处隐秘所在:
一是背面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一句话“风光琰琰动婉华”,乃篆体,花其婉绣得形如花卉,不仔细研究便看不分明,花其婉将两人的名字绣在这句话里,也将自己的一腔爱意绣在里面。
二是,衔接同心结的锁扣乃一颗豆粒大小的玉质海棠花,花心里嵌着金钩,是花其婉从自己的一副耳坠上拆解下一只,如此一来,两人便各藏一只,即便隔着天涯海角,也因着小小的一副耳坠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花其婉做这些的时候,私心里认为,小叔不会有功夫去研究这些个琐碎之物的,所以便大胆将自己的心思昭然揭示在荷包上。
花其婉手捧着荷包,等了半天,不见小叔有动静,心里便怯了几分,以为像小叔这样令人仰止的人物,可能看不上这样不起眼的东西,于是便想要收回手来。
不想,小叔却适时地将荷包拿走了,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个荷包,里面还装了她自制的香料,很带了她独有的味道,韦荣琰悄悄深吸了一口儿。
花其婉紧张的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她怕小叔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又隐隐地期待他能看些什么,真是一颗心跟着他的手也翻来覆去地拧着又松开,松开又拧着,就这样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地等待着。
“很漂亮,我很喜欢。”
终于等来了结局,却是这样一句平平淡淡的客套之言,花其婉一颗心落了地,却也平生了几多的失落,很是沮丧地回了句“喜欢便好”。
“帮我戴上。”韦荣琰见不得这孩子难过,只是听起来还是平平淡淡的语气。
但花其婉却因为这样一句指使而雀跃不已,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丫头,伺候他。
花其婉接过荷包,整了整绳索,一手轻轻固定住腰带上的锁扣,一手将荷包挂在锁扣上。
指尖偶尔碰到他腰侧的肌肉,他的衣服单薄,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腰间肌肉的紧绷和温度,花其婉的脸兀的烧了起来,绯红一直染到了玉颈深处。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极力保持着镇定,赶紧地后退了一步,偷偷呼出一口气。
她没有看到韦荣琰的眼神越发的深幽而熠熠,仿佛里面有一簇火,在跳跃着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