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荣琰双眸深沉,许是因为月光的原因,此时眼中一星光芒,灼灼其华。不见韦荣琰有所动作,花其婉复又说到:“小叔,我不要矜持,我就要和你亲亲,像那天一样……”
花其婉话还没有说完,韦荣琰的头蓦然俯了下来,遮住了月光,也堵住了她未完的撩人心肺的话语。
二人静静地唇齿相依,月光自叶子的缝隙里偷窥了一眼,复又仓皇地跑开了,怕羞了自己惊了他们。
韦荣琰收紧了怀抱,惹得花其婉娇哼一声,一时羞杀了满院子的秋虫无声。
“可好?”他在她耳边低语。
“好!”她在他的颈窝深藏了滚烫的脸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颈窝里传出闷闷的模糊的声音:“小叔,今儿一大早,凌葭交给我一封信,我还没有看够,她便收走了,我现在想不起里面写了些什么,小叔念给我听。”
花其婉低着头用手指揪扯着他胸前的衣襟,静静地等着,等半天没有动静,手上便加了劲,拽了拽催促着,也不再说话,就这样一轻一重地揪扯着。
“附耳过来。”
花其婉赶紧乖乖侧头附耳靠近他的嘴边,一颗心等得砰砰直跳。他握紧她的手,缓缓吟诵:
山木相依,两心相知;
纵山无木,我心不移。
日月同步,天地合一;
执子之手,不离不弃。
低沉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沙哑,就是这丝沙哑,宛如渺远的箫声的余韵,令人迷醉不复醒。
小丫头侧着头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一脸迷蒙,白润的耳珠几乎贴上自己的双唇,银光透过叶隙,给她的耳珠更添了光泽,如同养育了千年的珍珠,润泽滑腻,于纯净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韦荣琰再抵抗不住,心已沉沦,身不由己,他猝然低头下去。
花其婉怎能抵受得住如此的滚烫的热情,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感到一路烫灼,自她的耳际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手指脚趾都蜷曲着,无所适从,最后,连她的心都热得难以自持,不停地喊着:“小叔,救我——”
这娇怯的呼救声,无疑是火上浇油,韦荣琰一直压制着的地方,乍然脱离了樊笼。
此时,二人心中都充满了尴尬,花其婉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是故作无知还是无限娇羞。好在还不等花其婉纠结完,韦荣琰便生硬地安抚到:“丫头,莫怕,小叔不会欺负你的,小叔,这是——心悦丫头。”
说完要将花其婉抱开,花其婉赶忙紧紧抱住他,也不无知,也无羞涩,只任性地说:“我不要离开你的怀抱,我不怕。”
娇软的小身子此时此刻还赖在男人的怀里,还一脸的无辜纯真的样子,要哪个男人受得了?
然而与韦荣琰来说,受不了也得受,他暗暗磨着牙,心中暗忖:你倒是不怕,是我怕好不好,如今不是我欺负你,是你在欺负我。
不过,看着这小东西,万般也无奈,只得侧了侧身,深吸几口深夜清冷的空气,好一阵子才慢慢又压制了回去,松松笼着胳膊,将这个不省心的抱在怀里。
二人抬着头,朝着同一个方向,看着隐在树丛后的明月,花其婉问:“小叔,你说月中的嫦娥,看到我们这么好,她会不会后悔吃了那颗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