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容氏处处试探花其婉,花其婉果然对于婚事推三阻四地,一味拿二姐姐还没有着落来搪塞,一个劲儿地避重就轻。
日子就在娘俩打太极中过去了,这期间倒是有一件喜事,嫁去应天府的韦荣玥生了个胖小子,来给国公府报喜的人,也给花其婉送来了一封信,花其婉收到喜信后,高兴地一宿没有睡好。
第二天还亲自置办了礼物,送到国公府,到时候要国公府贺喜的人稍去给韦荣玥。
国公府此次还是韦荣琰亲自带人去贺喜,毕竟韦荣玥乃唯一胞妹,韦荣琰护着长大的人,这次去除却看看刚刚出生的外甥,也是给韦荣玥撑台子,他不希望韦荣玥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此一去,来回也要个数月,回来的时候也要近年底了。韦荣琰刚刚走,花其婉已经数着手指盼他回来,即便二人平日里没有机会见面,然离着远了,思念似乎也变得悠远、绵长。
然而,花其婉还没有盼回韦荣琰,武安侯府却迎来了宫里的两道圣旨。
其一,乃是花其姝的婚旨,“花其姝,温婉贤良,贞静毓秀,与皇五子凌煦乃天作之合,令明年择日完婚。”
其二,是皇上口谕,下给花其婉的,明日是丽贵妃千秋,今年贵妃免了各宫嫔妃和各府内命妇的请安,单请了几位公主和几府的小姑娘参加宴席,希望沾沾姑娘们的活力,不会因为长了一岁而变得老气横秋。
有此一谕旨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丽贵妃很是在乎自己的容颜,心不老人才能年轻。
只是令人困惑的是,贵妃千秋往年何等隆重,今年不用宫中嫔妃和各贵妇列席已是不同寻常,而武安侯府只邀请了花其婉,这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府里除了刚刚指婚的花其姝不便外出,嫡出还有四姑娘花其嫣啊,她的母家还是广郡公府,即便现广郡王去世了,爵位降等,然起码是皇族,显然邀请花其嫣更合理啊。
花其嫣的心如同一下丢到了油锅里一样,是一种灭顶的羞辱和疼痛,她紧紧攥起的拳头,微微地颤抖着,眼中阴狠再控制不住,赶紧低了头,深深呼吸着,良久良久才平静下来,转身过来恭喜花其婉。
然而,花其婉的心也一样煎熬着,她隐隐有些担忧,说不上来为何,此时韦荣琰刚离京几天,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要说是阴谋,她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让人算计什么,除非拿自己要挟韦荣琰。
其实,这根本不可能,莫说他们俩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要要挟也应该暗中来,不可能这么明晃晃地下旨意,透过皇上的手,就等于是透过小叔的手,要知道,小叔可是皇上的心腹之人,这如何能算计了小叔?
既然于小叔无碍,花其婉多少放下了些心。她叮嘱了凌葭不许向韦荣琰汇报,玥姑姑大喜的日子,花其婉不想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令小叔为难。于是,又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好在是丽贵妃,又不是皇后娘娘,自然是见不到太子的,没有什么可怕的,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府里一下接到两道圣旨,除了大太太和花其姝真正高兴之外,其余人都是担忧更多一些。
此时,老太爷花信芳也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召了大爷、二爷和三爷并三位太太到承佑堂,训问花其姝的婚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