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不到戌正便洗漱上了床,早早打发了彤管跟绿竹出去,可是一直等到过了亥正,才等到人来。
花其婉的房里灯光昏暗,暗香浮动。韦荣琰坐在床沿儿,看着裹在薄被里的丫头,心头忍不住地喜悦,心底也暗恼自己没有定力,这丫头勾勾手指头,自己便被牵了魂儿一样赶来。
只是,婚前总往丫头的闺房里跑总是不该,于理不合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跟个愣头青一样了。
花其婉依然躺着,只眼神晶亮,笑看着韦荣琰,“你来得太迟了!”
语气软糯娇嗔,听得韦荣琰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是,我来迟了,丫头莫怪。”
“不怪,不怪!快上来抱抱婉丫儿!”
“我们说说话儿,等会儿我就回去了。”韦荣琰知道这丫头大胆,是以,努力拒绝着。
“不行,你在路上答应了婉丫儿,要抱抱的。”花其婉撅着嘴说。
韦荣琰这才想起来,在马车上这丫头的无声之语,自己对这丫头说“好”已经成了习惯,没想到这丫头在这儿等着自己的呢。
“丫头,不可!”
“为何不可,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我就要你来抱着我。”花其婉忽略韦荣琰话中的意思,她要先把他哄到床上来,便不依不饶地耍赖撒痴,眼神委屈哒哒地看着韦荣琰,眼中泪花闪动,哽咽着嗫嚅:“婉丫儿想你了……”这可是致命的杀手锏。
韦荣琰的自制力在这丫头面前一向脆弱得可怜,此时更是抵不过她的一滴眼泪,伸手轻轻为她拭去,不得不妥协,“莫哭,我答应你。”
也罢,正如丫头说的,也不是第一次抱她,其实,他挣扎地不是该不该抱她,而是他发现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怕两个人腻在一起情势失控,眼下他还没有把她从宫里解救出来,一时半刻且提不了亲。
花其婉笑了,眼角弯弯,透着一股子诡计得逞的意味,韦荣琰心知肚明,也唯有心中叹息一声真是命里的魔星,于是和衣躺在花其婉的身边。
花其婉破涕而笑,一抬手将薄被盖在韦荣琰的身上,整个人缠到他的身上去,韦荣琰顺势一揽,才知道这丫头大胆得令人头疼,她竟然精着身子窝进自己怀里,而他腻了满手的温滑。
她心知,若想要他主动,那简直就是妄想,她今晚说什么也要把他拐到手,她要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她不要等那个不确定的未来,她对自己的命运没有多少信心。
韦荣琰三魂七魄皆离了体,呆呆地看着花其婉。花其婉这也是拿出了两辈子的勇气,杏脸染了桃红,纯真娇憨中竟然散发着致命的狐媚。
要考验人也不能下这么猛的药力啊,他明明连她的手指头都低挡不住了,韦荣琰在外人面前再怎么老成持重,也才堪堪二十六岁的男子,眼中刹那透出渴望。
花其婉伸手要解他的腰带,韦荣琰立时惊醒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因着挣扎,薄被微微下滑,丫头的肩膀光裸白腻,韦荣琰握着花其婉手臂的手收紧了些。
“丫头!”
花其婉的声音糯得起腻,微微带了点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