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放心!”
这祖孙俩的话也就老太太听懂了,抬手悄悄试了下眼角,露出慈蔼的笑容,将花其婉搂在怀里。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不过看到花其婉心情好起来,心中总算舒了口气。
晚上,容氏不肯走,彤管也不肯走,花其婉废尽了口舌总算把二人都送走了,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了下来,这才重新思量这件事。
“凌葭,不可将这件事告诉小叔,他如今在抗倭前线,分身乏术,知道了也徒增忧急,战场刀枪无眼,一旦分神,很是危险。”
凌葭很想隐瞒花其婉,只是她的性子不惯撒谎,也只有如实地说:“姑娘,你的事情,一直以来,七爷哪件事情能放得下,若不禀告,凌葭就是死罪,消息早几日就已经送出去了。”
“凌葭!你不是我的人了吗?能不能做决定前先跟我商量一下。”花其婉一时很着急。
“凌葭自然是姑娘的人,但是,连姑娘都是七爷的人,主子的主子的指令,凌葭如何敢不尊。”绿竹也赞成凌葭的做法,出言劝慰花其婉,“再说,七爷是神一般的人物,很多事情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姑娘不要太过担心。”
“他再厉害也是人,再说,他怎么就是我主子了?”背绿竹一打岔,花其婉也就没了气性。
“七爷不是姑娘的夫主吗?”绿竹故意跟花其婉斗嘴,不让她想谣言的事情。
只是这些事情,又岂是几句话就能阻止人不去想的,花其婉眼中悲戚,“以后不要这么说,如今我声誉狼藉,如何能再嫁给他。”
“七爷不是这样的人!”凌葭认真地说。
“小叔自然不会嫌弃我,只是我却不能就此耽误了他,让他因我而名誉扫地,在国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再说,这样的我,国公爷和夫人也定然不会同意的,没得伤了他跟父母的感情。”
“姑娘,没影的事情,我们先不要忧虑,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姑娘这一路经历多少坎坷,因为有七爷在,不都逢凶化吉,绝处逢生,我们要相信七爷,这次也一样。”绿竹是活泼的性子,平日里没心没肺,在这种时候就特别能给人安慰,让人不至于陷入绝望不能自拔。
“姑娘,这次也算不得是什么事,别人要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左右清者自清,咱们也不为着别人活着。若你因为这些人,伤了跟七爷的感情,不是正中了别人的下怀,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岂不是冤枉?”
凌葭是冷僻、坚毅的性子,这些谣言放她身上,她连眉头都不抬一下,不过姑娘是高门贵女,跟着姑娘时间长了,她也知道声誉对于姑娘家的重要,只是要为此牺牲姑娘跟七爷的感情,那七爷的心该伤成什么样。
“是啊,四姑娘今天挑唆了蘩哥儿,就是居心不良,姑娘可不要着了她的道。她打小就见不得姑娘好,如今越发地不择手段,她越是这样,姑娘越要事事好,活活气死她。”绿竹气哼哼地说。
看着二人绞尽脑汁地劝说自己,花其婉感动异常。今世她即便一次一次地经历暴风雨的侵袭,但有这么多爱着自己的人,她的心便能始终温暖,这些温暖不至于让她陷入绝望。